雨势太大,两人被裹着冰渣的冬雨浇地透透的。
陆维远高大的身躯在雨幕中有些僵硬,被女人的目光盯视,他无言以对。
男人喉结滚了滚,拉着她要去避雨。
沈白榆脸色苍白,一把甩开他的手,瞥见他手里抓着的档案袋,怔愣了片刻,受伤的神情里又多了一丝自嘲的了然。
他竟然设计她!
陆维远心口莫名刺痛,还想要去拉她的手。
沈白榆却猛地躲开,冷冷看着他,声音紧绷。
“我自己的爷爷,自己救!”
说完,小姑娘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里。
陆维远眉骨紧缩,高大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沈白榆沿着河道,跌跌撞撞地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只觉后颈一麻,人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她大脑昏沉,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昏倒前的记忆渐渐复苏,眼框突然发涩,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在枕上。
房门打开,陆维远提着热水壶进来。
见她醒来留着泪,男人什么也没说,放下水壶过来,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爷爷找到了吗?”
安静的房间里,小姑娘红着眼眶,原本清软的声音像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干涩嘶哑。
她在河边哭喊了太久,一说话,嗓子带着火烧般的刺痛。
“没有,还在找!”陆维远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沈白榆精神极度萎靡,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片刻后闭上眼。
“先别睡,喝点药,你发烧了!”陆维远拿出药片和晾好的热水,返回到床边。
沈白榆表情冷漠,闭上眼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你要跟我置气吗?”男人低声道。
女人一动不动,没有回应。
“我桌子上的档案袋为什么放抽屉里?”陆维远轻声问,他之前差点误会她,幸好他在抽屉里发现了。
闻言,沈白榆鼻子一酸,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落下。
“你不说话,误会永远解不开。”陆维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白榆睁开眼,眼泪一滴滴落下,打湿枕头。
“好心没好报,重要的东西我帮你放在抽屉里还有错了?枉费我还给你留了字条。”
沈白榆生病让她越发柔弱,她声音哽咽委屈,嘶哑的嗓子更显可怜。
“字条?”陆维远眸光一眯,视线在屋内逡巡。
片刻后,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蹲伏在地上,从床下的角落找到了女人写的字条。
没关窗户,应该是被风吹落了。
沈白榆看着他找到的字条,冷声道,“反正我给你留了,是你自己没看到。”
陆维远心头一松,看着女人病态的脸颊,再次强调。
“喝药。”
“不喝!”沈白榆闭上眼,卷着被子背过身,冷漠道。
陆维远气笑了,把药放在她旁边,而后拿着桌子上的档案袋走了。
外头的雨势依然没有减弱,漫天都是雨水溅出来的冰冷水汽。
等他隔了几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那碗水已经凉透了,药片也未动过。
陆维远俯身摸了摸一动不动的女人额头。
手掌还没靠近,就感受到烫人的温度。
他皱眉贴了一下,轻轻推了推她,“阿娇,醒醒。”
沈白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他,又闭上了眼背对他。
陆维远给她量了体温,看到飙到402度的高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重新倒了水,不管不顾地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喝药,听话!”
沈白榆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完全不想理他。
“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人,说明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陆维远严肃认真地和她讲理,拿着药片放在她唇边。
沈白榆靠在他怀里,跟个火球一样,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
闻言,她眼皮动了动,却不睁开,头一转,偏向远离他的一边。
陆维远看着她这副倔样,咬咬牙,“你喝不喝?”
他语气威胁,沈白榆依然无动于衷地冷脸相对。
陆维远气得把她拖抱到腿上,连药片和水全部含进嘴里,然后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微微张嘴的时候,俯身覆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沈白榆大脑轰隆一声,猛地睁开眼,身体也挣扎起来。
可箍住腰间和下颌的手像是铁钳一样,让她抗拒不了分毫。
女人“呜呜”叫着,舌头推拒着他,却被男人强势顶了回去,药片和水在唇舌纠缠间渡了过去。
因为挣扎,嘴唇相接的地方有水从两人嘴角滑落。
沈白榆眸中泛起水光,双脚无措地蹭着床单,本来潮红的脸更是能滴出血来。
直到亲眼看到她把所有的都咽下去,陆维远才离开她微肿的嘴唇。
沈白榆挣扎开被箍住的手臂和腰身,猛地抬手朝他扇了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大手紧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