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事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毕竟,圣心入渊啊,如果陛下铁了心,要为柴安那小子站台,难保兵部的那些白眼儿狼不动心啊。”
桂嬷嬷轻轻地按了按手掌,示意萧贵妃淡定,说道:“娘娘所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其实,要确定兵部那些武将,是否动了跳槽之心,只需要让吴王对他们一试便知。”
“怎么试?”
桂嬷嬷答道:“娘娘飞鸽传书,让吴王通知,叫所有兵部武将,去吴王府赴宴。全朝廷的文武百官都知道,吴王面对敢背叛自己的大臣,向来都是杀家灭门,绝不手软的。”
“如果武官们敢来赴宴,证明他们对吴王忠心不二,谁若不来,那便是心虚胆怯,起了背主之心无异了。”
萧贵妃认可地说道:“妙计!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很快,一只信鸽,伴着傍晚的月色,从皇宫之内,飞去了吴王府。
柴熙一看传书内容,顿时大惊,立刻命令手下,大摆宴席,紧急邀请整个兵部的官员们。
声势很是浩大,惊动了小半个玉京城的百姓。
……
柴安吃完晚饭,端坐王府之内,管家周福来报:“王爷,吴王府,刚刚派出许多扈从,在街上策马狂奔,撞伤了好多百姓。”
“好。看来柴熙反应还挺快。”柴安一拍手,站起身来,离开房间,来到了叹夏的厢房。
“王爷。”叹夏一看天色不造了,柴安单独来自己的房间,赶紧起身,对着柴安见礼道。
“走,本王带你去见你的家人。今晚,就安排你们离开玉京城,去找寻自由自在的新生活吧。”柴安和蔼地微笑着。
“现在?可是,奴婢,还没有为王爷,做什么事儿啊?”叹夏有些慌乱地说道。
“你已经做完了。”
“就仅仅是传递那一个信息吗?王爷,您给了奴婢那么多银子,奴婢,想,多给您做点儿事。做什么都行。”叹夏低头羞笑,暗示的很明显了。
“快点儿,别让你的家人,等你太久。”柴安没有搭腔,而是假装没听到,叹夏的弦外之音,对她催促道。
叹夏一抬头,发现柴安已经将厢房的门打开了。
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太小,柴安真的没听见,还是柴安已经用假装没听见的方式,拒绝了自己。只是,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将自己的心意说一遍了。
……
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了玉京城外的河边。
赵大宝和赵小贝,以及叹夏的家人,已经站在渔船之上了。
“爹,娘,小弟!”叹夏一看到父母和弟弟,瞬间流下了眼泪。
赵大宝对柴安好奇地问道:“这一家是什么人呀?”
“这个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跟你解释。赵大哥要是想知道,你和赵小贝,送他们一家远离玉京城这一路上,慢慢问吧。”柴安说道。
“俺妹妹一个人,去送他们就行。偷渡这事儿,俺妹妹轻车熟路。”赵大宝自信道。
柴安一笑,问道:“他们一家,有四口人。你这么疼爱你妹妹,就不怕他们再路上起了歹心,加害你妹妹?”
“嗨,俺妹妹机灵着呢,而且水性极好,万一发现有危险,往河里一跳,除非是修炼者,谁都拿她没办法。”
柴安坚持道:“你还是陪着走一趟吧。记住,要确保你们每一个人的安全。早去早回。”
“好吧,俺听你的。”赵大宝憨笑一下,转身也跳上了渔船。
赵大宝身材高大,猛然跳上船,激起的水花,溅到了正在解绳子的赵小贝一身。
赵小贝一噘嘴,气得叉着腰,对赵大宝埋怨道:“哎呀,大哥,你跳到船上来干嘛呀?”
“柴老弟担心你一个人撑船不安全,非让俺陪着你一起跑这一趟。”
赵小贝一听,柴安居然这么关心自己,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云转晴,惊喜地目光偷偷朝着岸上的柴安瞥了一眼,又赶紧转过头来,看着赵大宝问道:“真的呀?”
“柴老弟是将你当妹妹,你可不许产生啥非分之想,知道吗?”赵大宝伸出食指,指着赵小贝的鼻子,调侃道。
“哎呀,大哥,你说啥呢?真烦人!”赵小贝羞骂了一句,又转身蹲下,去解绳子了。
其实,柴安之所以,一定要派赵大宝同行,并非是怕赵小贝让叹夏一家给害了。
反而是担心,赵小贝要是在路上,知道叹夏的身上有六百两银子的银票,会图财害命,将他们一家沉入河里喂鱼。
一个能为了钱,将自己抵押掉的女孩儿,柴安永远不会放下,对其的警惕。
“那位姑娘,上船吧。”赵小贝解开渔船绑在码头的绳子,对岸上的叹夏说道。
“王爷,奴婢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叹夏鼓足勇气,对柴安问道。
“最好没有。从某种角度上而言,本王,可不是什么好人。”柴安对叹夏,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尽管叹夏是萧贵妃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但叹夏是为了家人,而以身犯险。柴安不但不憎恨叹夏,反而非常认可。
“奴婢走了,王爷保重。那个……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