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挥舞着马鞭,启动了马车。
“木易大师,搭本王的顺风车,可不能白搭。苏公身边不能没人保护,明天,本王想请你去给苏公,当一天的保镖。”柴安说道。
“阿弥陀佛。可以。”杨五郎也是爽快答应。
回到靖安王府。
柴安让管家周福,将所有靖安王府的下人,都集合到了前院儿,对着所有人介绍叹夏道:“从今天起,叹夏,就正式成为了,咱们靖安王府内,一名光荣的丫鬟了。”
“啊?”
王府内的下人们,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面面相觑,满脸问号儿。
谁也想不通,不就是一个普通丫鬟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特意向整个王府的人介绍一次吗?
然而,不会有人告诉他们,柴安如此劳师动众,单纯是为了让萧贵妃的线人,更加容易找到叹夏,从而跟她取得联系。
柴安亲自将叹夏,安排到了,王府内,相对比较现眼的一间西厢房内。
“你就在这里绣绣花吧。等到天色抹黑,会有人叫你去吃饭的。”
“好。”叹夏对着柴安,行了个万福礼。
这时,柴安突然走到叹夏的身前,跟叹夏靠得很近。
这个距离,让叹夏内心,如同小鹿乱撞,白皙的小脸儿唰的一下红了。
柴安的嘴,靠近叹夏的耳朵,叹夏耳畔的肌肤,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柴安的呼吸。长这么大,叹息,还是平生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
叹夏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角,双腿下意识地加紧,呼吸也变得沉重而炽热了几分。
柴安小声地交代道:“你的父母和弟弟,已经被本王控制起来了。放心,他们非常安全。如果一会儿,萧贵妃的线人,来跟你取得联系,你就告诉他,兵部的许多武将,来靖安王府,想要向本王投效。记住了吗?”
叹夏咽了咽口水,点头道:“记……记住了。”
柴安说完,便一扭头,径直离开了厢房。
“呼。”
叹夏一屁股在凳子上,有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又感觉有一种期待落空的失望感。
看着竹筐之中的针头线脑儿,叹夏露出了一抹少女怀春的媚笑。
……
两个时辰后,王府的厨房,升起袅袅炊烟。
萧贵妃的线人,装扮成为王府内送酒的伙计,潜入到了王府之中。
线人本身,是一个擅长探知能力的第一境界修炼者,很快锁定了叹夏所在的位置,来到了厢房之内。
“谁?”叹夏握着剪刀,警惕地问道。
“我是受贵妃娘娘之命,来与你接头的。”线人说着,拿出了半块儿玉佩。
叹夏也拿出她那板块,双方一对,正好吻合。
线人问道:“今日,靖安王府内,有什么消息吗?”
“哦,有。兵部,兵部的好几个武将,来到王府内,跟靖安王说,想要投效他。然后,就没有了。”叹夏紧张地说道。
“好,这个消息,非常有价值。继续潜伏。”线人说道。
“是。”叹夏低头道。
……
与此同时,屋外的房顶之上。
柴安和赵士程,正站在这里。
赵士程使用武宗手段,隐藏了自己和柴安的气息,避免让线人探知到。
柴安见到线人,从叹夏的厢房中离开,露出了满意地微笑,喃喃自语道:“鱼咬勾了。”
……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坐在深宫之内的萧贵妃,得到了线人的消息,直接气得,将桌上的茶碗茶壶,一股脑都划拉到了地上。
“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萧氏一族这棵大树还没倒呢,他们就想找新主子啦!难道他们忘了,当初他们想转换门庭,跳槽去献王阵营的时候,我儿柴熙,屠了他们多少人?真是不长记性啊!”
萧贵妃气急败坏地说道。
一直侍奉在萧贵妃身旁几十年的桂嬷嬷,走过来,对萧贵妃劝道:“贵妃稍安勿躁,老奴觉得,此事儿,有蹊跷。消息源,不一定真!”
“怎么说?”萧贵妃一听,冷静了几分,询问道。
桂嬷嬷分析道:“当初吴王阵营中,有一些大臣,想要跳槽去献王阵营,那是因为觉得献王有望入主东宫,烧献王这个热灶,日后有机会被记为从龙之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的靖安王,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初得圣心,其实在朝中却毫无根基的新晋亲王。只要有献王在,靖安王,就不可能是太子!兵部的那些武将,可都是官场的老狐狸,这个道理,他们会不懂?”
“只要他们不是脑子坏掉了,即便冒着被灭门的风险,铁了心要跳槽,那也是往献王阵营跳呀,怎可能去挑靖安王呢?依老奴看,只有吴王阵营和献王阵营,都不稀得接纳的边角料,才会去靖安王那儿碰运气。”
萧贵妃顺着桂嬷嬷的分析,思考了片刻,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是,刑部兵部是熙儿在朝中的基本盘,兵部,又是基本盘中的基本盘。真的是一点儿差池都不能出。对于这个消息,本宫怎敢对之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