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吧!”
苏家三房门口来了个两个骑马的公子,两匹骏马急驰而过,不少人都看到了。
于是隔壁的春婶子已经好奇的过来打探了,一进门就笑吟吟的问道:“陈弟妹你家来了客人啊?”
说着,眼睛已经打量上了院子里面的人,“这几天天天瞧你们早出晚归的,这是在外头结识的少年人吗?”
陈氏也就笑着说:“是上次的那个远亲家的孩子,我们不过是收留了他几日,非得要过来道谢,这孩子太客气了!”
打发了春婶子,也就打发了村里面的人好奇的心。
对于秦辞的到来,还有一个最最开心的人,那就是苏文谦了,一有空又做起了跟屁虫,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学识渊博的哥哥鹿竹,鹿竹的学识相比起秦辞丝毫不逊色,甚至要更高一筹。
鹿竹对这好友说就是这家人能做出来澄泥砚那等上好的砚台也有些诧异。
在他看来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家中也没有之类的东西
不过第二日,苏有山一家带着秦辞和鹿竹一起去了百味居。
苏有山特意挑了个位置上好的包厢,两人打量着包厢的样式,觉得很是不错,尤其是花,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花种,但是打理的很细致,修剪的也很漂亮,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氏给两人上的都是招牌菜,每道都是色香味俱全,自诩吃过山珍海味的二人也有见过,吃了百味居上来的饭菜后,也是赞不绝口。
在家从来不会转碗的秦辞和鹿竹都连吃了两碗饭,还意犹未尽,若不是自持着身份,两人都觉得还能再吃点。
饭后,苏蓁让人上了两碗忍冬茶,解解腻。
秦辞端着茶杯,看了看杯中盛开的忍冬花,围着空气中馥郁的茶香味,中肯道:“你们家这花茶不错。”
苏蓁:“这个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一点。”
秦辞没拒绝,埋头喝了一口茶,嗯,味道也不错,可以偶尔喝一下。
“你过来就是为了送肥皂的钱吗?”苏蓁问道。
“确有其他的事情,是我这位好友,他想向你学做澄泥砚。”秦辞说出了目的。
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澄泥砚一事,苏蓁在这个小山村当然不知道澄泥砚在京都掀起了怎样的风波。
砚为文房四宝之首,一方好的砚台,让无数文人墨客趋之若鹜。
而鹿家则是以制砚出名,尤其是瓦头砚和漆砚。
鹿家先辈也是靠这门手艺供养了家中儿孙科举考试,直至现在的鹿老太爷官至一品太师,现已经辞官,在家中含饴弄孙,他们家也没有丢掉这门手艺,反倒是将此更加发扬光大了。
一来制砚乃是雅事,二来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不要忘本,三来也能给家中添些进项,还能当做礼物送人。
现如今鹿家的制砚还是只有两种,没有推陈出新的东西,再加上现如今因为鹿太爷没有什么建树,且经营不当,导致鹿家的钱财上有些亏空。
唯一庆幸的是鹿大老爷还算争气,坐到了三品官太常寺卿的位置,但是钱财亏空却是没办法的。
现如今鹿竹在好友这里看到了更好的砚,当然是刨根问底一探究竟了。
本来上次苏蓁明确的拒绝了之后,秦辞也就作罢了,但是秦辞被磨的受不了,这才不得不给鹿竹带来了。
知道二人的来意之后,苏蓁看到秦辞略带闪躲和心虚的眼神,心下了然。
只说道:“我目前还没有卖方子的打算。”
鹿竹一急,他大老远从京都跑到这里,可就是为了这个:“苏姑娘,无论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做得到,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不过是一方砚台而已,倒也不至于此吧?”苏蓁当然知道砚台的价值,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
鹿竹咬了咬牙,说道:“若是想要钱财也是可以的,我愿花五千两买苏姑娘的方子。”
五千两就想买澄泥砚配方?苏蓁微笑,但却无动于衷。
“六千两!”鹿竹咬牙坚持。
苏蓁眨眨眼:“我是这么贪财的人吗?”好吧!她是。
鹿竹听到苏蓁这么说,赶忙道歉:“是我鲁莽了,苏姑娘可是想要别的什么东西,或是和肥皂方子一样,苏姑娘想要分成?”
“这个东西分成就不必了。”产量极低,不如一劳永逸。
苏蓁:“告诉你方子也不是不行,但是事先说好,澄泥砚产量可极低,比不上普通砚台,另外,我要八千两并且你们家不能阻止我自己做这个东西,你若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写方子给你,若是不同意,就算了!”
鹿竹满脸喜色,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其实家里给的零钱最多就是一万两,现如今,只要了八千两,倒还省了不少。
别瞧八千两很多,但是一方澄泥砚台可以卖到两三百两不在话下。
秦辞抽了抽嘴角,难怪上次要方子这丫头不给呢,原来是钱没到位,倒真是个财迷。
鹿竹想到自家试的澄泥砚的发墨和下墨的速度,效果那是没得说,这八千两,绝对值!
写契劵的时候,苏蓁又准备展示了自己的狗爬字,被秦辞早早的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