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冬,并州。
寒风如刀,割在每一个人并州守城士兵的脸上。并州城主府内,炭火燃烧,温暖如春,本该早已睡下的高览此刻却在宴请一人。
“儁乂,没想到此次押运粮草来的竟是你,怎么,这次主公去幽州没把你带上?”
张郃一脸苦闷,“元伯,你就别嘲讽吾了,前些日子,吾又惹主公不快了,如若不然,此次先锋必是我张儁乂!”
“哈哈哈,张儁乂啊,张儁乂,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你这张嘴了!”高览摇头笑道。
笑完之后接着奏乐接着舞,丝毫不知吕布等人已摸到了并州城下!
吕方带着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一起,佯装成被匈奴击溃的败兵,来到了并州城下。他们口中高呼着“匈奴寇边,九原失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惊恐。
守城的士兵们望着城下这些狼狈不堪的“同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了城门。
城门刚一打开,守城的士兵看向眼前这一股溃军,“你等快快进来,随我去向此事大人禀报!”
回应他的只有一道刺眼的刀光,吕方一刀结果了这厮,高声道,“弟兄们,冲!”厮杀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吕方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城门守军。高顺则指挥着陷阵营迅速列阵,稳住城门。
然而,并州守军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反应过来的他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试图夺回城门。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死亡的乐章。
吕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喝道,“高顺,你指挥,我上!”他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坚定而凶狠的光芒,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血花。
忽然一支长枪从侧面刺来,吕方躲闪不及,被枪尖划伤了手臂。他眉头一皱,反手一刀砍断了长枪,可更多的敌人围了上来。
陷阵营的士兵们也陷入了苦战,他们以紧密的阵型顽强抵抗着数倍于己的敌人。
这些陷阵营士兵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盾牌如同铜墙铁壁,长枪如林,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命中敌人的要害。但并州守军仗着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陷阵营的防线,战况愈发惨烈。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城门附近的地面,双方的尸体堆积如山。
吕方带着伤,依然奋勇杀敌。他知道,一旦城门失守,此次奇袭并州的计划就将功亏一篑。在陷阵营的苦苦支撑下,吕方且战且退,逐渐向城门后方靠拢,试图依靠城门的地形来减少敌人的攻击角度。可敌人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不断地从两侧包抄过来。
就在吕方等人陷入绝境之时,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吕布一马当先,身后是张辽率领的大军。
远远地吕布就看到了受伤的吕方,他的双眼瞬间充血,怒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纵马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方天画戟所到之处,守城士兵不是被斩断头颅,就是被挑飞出去。
吕布的这股气势,仿佛战神降临,吓得并州守军纷纷后退。
“谁敢伤我兄弟!”吕布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赤兔马如疾风般掠过,身后是一具具并州军的尸体。
张辽指挥着士兵迅速巩固城门防线,清理残余的敌人,高顺则带着陷阵营重新整队,跟随吕布冲杀。
吕布一路杀到城主府前,此时高览和张郃已经严阵以待。张郃手持长枪,眼神凝重地盯着吕布。高览则挥舞着大刀,一脸决然。吕布却丝毫不惧,他勒住战马,轻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吕布大喝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张郃刺去,速度之快,恍若闪电。张郃急忙举枪格挡,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长枪,连人带马更是连退三步。高览见状,一拨缰绳,从侧面挥刀砍向吕布。
吕布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躲过了高览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戟刺向高览。高览连忙挥刀招架,可还是被吕布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张郃稳住身形后,挺枪再次刺向吕布。吕布猛地一转身,方天画戟与张郃的长枪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花。他用力一压,张郃身下战马悲鸣一声,竟被压得前腿跪地。
高览趁机从背后偷袭,吕布仿佛脑后长眼一般,方天画戟往后一挥,挡住了高览的大刀。接着,他双腿一夹马腹,赤兔向前冲去,将张郃甩开。吕布又转身与高览战在一起,两人的兵器相交,发出阵阵金属轰鸣声。
高览深知吕布武艺高强,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使出浑身解数,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吕布的方天画戟更加灵活,如同灵蛇一般,不断地寻找着高览的破绽。在几个回合的交锋后,吕布突然发力,一戟挑开了高览的大刀,然后朝着高览的胸口刺去。高览惊恐万分,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戟尖划伤了肩膀。
张郃见状,再次冲了上来,与高览一起夹攻吕布。
吕布毫无惧色,他的方天画戟时而与张郃的长枪碰撞,时而挡住高览的大刀。每一次碰撞,都能让对面二人脸色大变。
忽地吕布看准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