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骇,刘晔急忙叫人前来将曹操抬至院中,吩咐人去大将军府报信,又让众人散开,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胸口,一顿手忙脚乱,曹操总算是幽幽睁开了双眼。
刘晔累的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地上,心下后怕不已,曹老板要是在自己这出点什么事,自己又身为汉室宗亲,怕是整个许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又要迎来血雨腥风了。
一旁的荀彧见到曹操醒来,心下一松,脑袋一晕踉跄两步差点没站住脚。还是身边的郭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避免了倒在地上。
曹操醒来之后看到众人皆是担心地望着自己,心下有些感动,说道“都散开吧,孤这头疼是老毛病了。”
又转头看向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刘晔,关切道,“子扬没事吧?”虽然他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却能隐隐感到周围的人在干什么,也明白正是刘晔的当机立断才能让他快速醒来,不然少不得要经历一番磨难。
刘晔大口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孟德,你这一下可把我刘晔给害苦了,若是你在刘皇叔府上出了事,那别人都要怎么想?”
刘晔抱怨了几句,看到周围下人越来越多,又果断闭上了嘴,唉!这两天水逆,待这几日王林不忙了,出城转转!
这时,前去大将军府报信的人也回来了。后面跟着一英语青年,面如冠玉,双眸灿若星辰,鼻梁高挺,只是双唇略薄,此刻他一脸着急,跑动间忽然发簪都甩了出来,显得颇有几分狼狈。
“父亲?父亲何在!我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远远地,曹丕看到众人围成一个圆,皆是神情低落,心里咯噔一声,鼻头一酸,眼睛就是一红。怒声喝道。
“子恒,休得无礼,孤还没死呢!”曹操虚弱的声音响起。这让曹丕红着的眼眶禁不住的流下泪来。
天幸父亲无碍!曹丕心中的大石得以落下,现在的曹操不仅是大汉王朝的擎天白玉柱,也是整个曹氏和夏侯氏的架海紫金梁,一旦曹操在这个时候去了,整个家族立刻就要面临倾覆之忧!
“父亲,我”曹丕张张嘴,似想辩解,可看看曹操虚弱的身体,终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此次为父头痛病发作,幸得子扬施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曹操再次感激地看看刘晔,转头对曹丕说道。
曹丕感激地看了看刘晔,一揖到地,“多谢先生!先生对我曹家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当厚报!”
接着转头向曹操说道,“父亲,咱们回家吧,府上已经请了御医前来替父亲调养身体。”
曹操点了点头。曹丕忙上前两步,搀扶住曹操,一群人呼啦啦地出府而去。荀彧也神色焦急,随同前往大将军府。
郭嘉没有随众人前去,围着刘晔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神色有些惊奇,“子扬,想不到你竟还有此等本事。”
今天刘晔露的这一手真真是惊讶到了郭嘉,郭嘉心中对刘晔的好奇愈重,从徐州初识,到前日献计民生,再到今日的精通岐黄之术。郭嘉心下不由得暗自猜测刘晔的师承。
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教出刘晔这等惊世之才!
刘晔完全没注意到郭嘉那异样的表情,此刻的他还沉浸在余悸之中。直到郭嘉喊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奉孝,你说什么?”刘晔有些茫然。
郭嘉无奈地瘪瘪嘴,上前一步,一用力,将刘晔扶了起来。“吾说,想不到你还精通岐黄之术!今日可是让吾等刮目相看啊!”
刘晔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略懂略懂,登不得大雅之堂。”
郭嘉哈哈一笑,内心之中感叹刘子扬实在是个妙人啊。
将刘晔扶回大厅,刘晔招呼下人重新上了一壶热茶,二人相对而饮。
刘晔有些纳闷,郭嘉一天天这么闲的嘛,怎么跟个许都街溜子似的,天天不是去这家串门,就是去哪家吃酒,不是和这个相约逛青楼,就是和哪个相约听曲,实在不像自己心中的偶像。
郭嘉则是一直在猜测刘晔的身份,究竟是杂家,还是儒家,亦或是鬼谷一脉的纵横家!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左慈前来。
“子扬,今日你所说,老道还有一些”看到厅内的情形,左慈有些尴尬,刚刚前院一阵喧闹,还以为曹操等人已经走了,自己回屋苦思冥想许久,终于想得如何反驳刘晔,没成想竟还有一人未走。
左慈向郭嘉看去,刚刚三人来的匆忙,他的注意力又都在曹操身上,忽略了郭嘉,直到此时,才有机会仔细看上一看,越看左慈面上惊色愈甚,右手袍袖之中手指不停掐算,眼中惋惜之色愈浓,此人竟是个天妒英才之命,怕是命不久矣!
郭嘉被左慈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坐在这里一样,这种感觉令他不由得整了整自己的衣冠。
这时一旁的刘晔饶有兴趣的开口,“左道长可看出些什么?”
左慈一愣,有些迟疑。随后眼睛一眯,手中拂尘一摆,“此乃百年难得一遇之大才!”
听闻此言,郭嘉眼中一亮,嘿!这道士真有眼光,“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