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道安敢如此嚣张?!”恰在此时,大厅内骤然响起一声如惊雷般的怒喝。一道刺眼的闪电亮起,王林手提长枪,气势汹汹,毫无畏惧地向左慈猛刺而去。
刘晔心中大惊,连忙喊道:“王林,不得无礼!”
然而,终究是为时已晚,此刻的王林身在空中,无从借力,已然无法收手!
听闻刘晔的怒喝,王林本能地试图调整手中长枪的方向,却也只是勉强将长枪从直指左慈心脏的位置偏移到了其肩头。
糟了!王林心中懊恼不已,自己恐怕已经耽误了少爷的大事!
说时迟那时快,在刘晔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左慈右手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竟直接卷向了王林的长枪。
王林只觉手中长枪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竟再也无法握紧,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两寸,随即伴随着一声巨响,枪头深深没入大厅的柱子之中,仅剩枪柄在外颤抖不已。
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诡异的宁静,落针可闻!
刘晔是知道王林的武艺的,虽说书中后续没有具体描写什么惊人的战斗场面,且当时主要战场也在太史慈和孙策身上,不过一人独斗江东一十三将不是吹的,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比起刘晔,王林心中也是压力山大,在这老道身上,他竟然感觉到仿佛在山中练武时和师傅出手较量时一样的压力,不,比师父给自己的压力还大。
老道士往哪一站,王林初时感觉对方浑身都是破绽,可此时再一看却是冷汗淋淋,却是哪还有破绽!
左慈右手一捻胡须,这位小将军,好大的杀气啊!
“道长,您没有受伤吧,要不要派人去请个医师过来瞧瞧。”刘晔这时才反应过来,收起心中震撼,跑上前去关切道。
又回头怒吼一声,“王林,看你干的好事,若是道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左慈看了看刘晔,有些哭笑不得,“贫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子扬你是否有些护仆心切了,吾也没打算怪罪这孩子啊!”
听闻此言,刘晔讪讪一笑,“哈哈,实在不好意思道长,我代王林向您赔个不是了,许是王林误会了,才会含愤出手。”又转头对着王林使了个眼色。
王林一脸尴尬地搓了搓手,“道长,您没受伤吧?真是对不您了,主要我刚进来就听见您在说少爷不该存于世,这才一时没忍住”
王林的声音在左慈玩味的目光中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无妨,这位小将军好大的力气啊,这招中平枪刺在当世用枪之人中可排进前十了,不知师承何处?”
“家师姓名吾也不知,只知山中猎户都称呼其为童老,说起来惭愧,在下只跟随师傅习枪不到五年便已下山,还未领悟枪法之皮毛。”说起自己的师父,王林脸上骄傲之色一览无余。
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徒弟,自己的枪耍的跟一朵花似得,教出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差劲,贫道几年前路过宛城,有个叫张绣的和这小子一样,出枪一个比一个猛,可惜只会出,不会收!左慈心下暗道,看向王林的目光更是柔和了几分。
“果然是故人之后,今日甚好,甚好啊!”左慈哈哈一笑。
王林眼中一亮,追问道,“道长,您认识我师父?您知道他在哪吗,自山中以别,吾已好长时间没有见他了。”
“当然了,这老家伙是吾等几人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了!”左慈右手拂过长须,眼中透露出怀念之色,那可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过贫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云游四海,漂泊一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听闻左慈所言,王林心中有些沮丧,师父,您究竟在哪啊?
倒是刘晔已有些明白了,童姓老人,擅使枪法,东汉末年只有一人!
枪神,童渊!
真是天大的机缘!没想到自己家这王林竟能拜得枪神为师,与常山赵子龙,宛城张绣同为师兄弟!
刘晔只觉得脑海中阵阵眩晕感传来,嗯,是幸福的晕眩!有王林在身边,只要不是陷入万军丛中,怕是他皆能护自己周全吧!
眼珠微转,看了看眼前一脸激动的王林和左慈,刘晔心中一动。
“王林,既然左慈道长与童老是旧识,你当以师侍之,也算弥补你刚刚的罪过!”
“道长,刚刚您受惊了,不若近日就待在晔府上,有事您就吩咐王林,或者直接找我也行。”刘晔一脸恭敬,对着左慈说道。
“说来惭愧,若不是王林,怕是晔早就丧命在庐江了,确是无法存活于世!”
说起此事,刘晔仍是心有余悸,刚醒来的几天,自己天天做噩梦,内容就是自己的人头被悬挂于庐江城上!
定了定心神,刘晔接着说。
“自从庐江逃得性命以来,吾在心中早就把王林视同吾自家弟兄了!前不久,得圣上垂爱,钦封鹰扬校尉!”
说到这里,刘晔看向左慈,眼露期待,从刚才的这一幕,左慈必定也是一位武术大家,若能让王林跟他再学几手,这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左慈眯了眯眼,看向刘晔,眼神不善。只看得刘晔脸色涨红,垂下头去。接着又转向王林,和声道,“小伙子,你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