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道人的名字,刘晔瞳孔微微收缩,接着便是大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左慈道长,晔拜见道长!”
笑声掩盖了刘晔心中的警惕,作为一个后来人,谁没听过左慈的名号,大名鼎鼎的汉末三仙之一。唯一一次出现还是在百万军中戏耍了曹操之后飘然离去。
史书中对他的描述甚是神秘,甚至某些地方疑似不科学事件!
左慈打了个稽首,面露歉意。
“贵人当面,左慈不请自来,还望贵人恕罪。”
看着刘晔,左慈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此人不该在此时出世才对!正是因为徐州之战中吕布的投降,引发了一系列变化,才让左慈这位坐看云起云落的方外之人注意到了这世间的变化!
按照左慈之前的占卜,明明该是白虎星陨,帝星黯淡,龙气四散,诸多得了龙气的诸侯混战的结局,怎地如今自己却有些看不明白。
下山后,多方打听,才知道徐州之战的关键人物,正是眼前这位刘晔刘子扬,献计水淹下邳,迫降徐州,更是不知以何为据说服曹操,接纳了吕布的投降!
近几日再行起卦,汉室竟已是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一切的根源都在此人身上!
左慈越是打量刘晔,眼中惊骇之色愈发浓郁,刘晔眉间死气浓郁不化,分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还能安然站在自己对面向自己问好?
一时之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左慈竟在原地愣住了,面上青黄之色闪过,内心已是挣扎不已,犹豫该不该动手将此异类除去!
刘晔看向左慈,老道士身着素白道袍,一尘不染,面容清癯却肌肤细嫩,双眸深邃乌黑澄澈,白发束于脑后,银眉入鬓,拂尘白毛胜雪,颌下三绺长须飘扬,尽显仙家之姿。
二人目光对视之间,刘晔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打了个寒颤,吐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手。为何只是才立冬,这天的温度怎么又低了几度呢?
“道长不知喊晔有何事?”对待这位传闻中的仙人,刘晔的态度很是恭敬。
“道长,道长?”看着左慈仍是没什么反应,刘晔上前两步,轻声呼道。
“嗯”左慈这才反应过来,无量天尊,贫道险些陷入魔障!
此人虽是异数,可一来并未为祸天下,二来不是贫道看不起,就他这样的,老道一人能打百个!
罢了罢了,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吧,左慈心中叹息。
“无量天尊!老道粗通面相,适才贵人下车之时回头一瞥,却是发现最近贵人红鸾星动,要有好事将至啊!”左慈一脸笑呵呵,丝毫看不出刚刚他心中犹豫过是否要把刘晔除去!
噗刘晔心中一阵嗤笑,自己刚来此间也不过几月有余,除了家中老王父子外,仅有的交际也就是曹营的一众糙汉子,何来红鸾星?
“道长此言差矣,晔不过初入许都,这许都满城贵人尚且识不得几个,又怎会有红鸾星动呢?”虽心中不以为然,但刘晔面上仍是恭敬有加。
“贵人此言差矣,虽然贵人是初入许都,但贵人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但凡贵人开口,这许都城中又有哪家不想嫁女与贵人?”左慈仍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的刘晔直翻白眼。
“非也非也,晔素来惫懒,哪家女子若是嫁于晔,怕不是羊入虎口啊?”刘晔笑着摆摆手,对于左慈说的是全然不信。
左慈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反驳,“时机未到矣”
刘晔眼睛眨了眨,就当没听见他这句话。抬手虚指,“道长,相见即是缘分,不如去寒舍喝杯热茶可好?”
此言一出,左慈眼前一亮,看向刘晔的目光都和善不少,刘晔此言是正中下怀,左慈正愁找不到近距离观察刘晔的机会,这不瞌睡了有人直接给送枕头来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左慈哈哈一笑,也不谦虚。
还不待刘晔喊门,左慈径直越过刘晔向刘府走去,恰至门前,大门吱呀呀缓缓打开。
“何人在外喧哗啊,是少爷啊,少爷回来怎么不敲门啊。”老王揉揉眼,还有点迷糊。人一上了年纪,这冬天就容易犯困。
“咦,秃那老道,你要干甚?”
就在这时,左慈毫不在意地从老王身旁走过,进了刘府。
老王大怒,正要呵斥,却看到刘晔冲他摆摆手。
老王虽然心中不悦,但对刘晔的命令向来是言听计从,只得忍气吞声,硬是把接下来要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刘晔紧随左慈之后,步入府内,心中却在思量着这位道长的来意。他深知左慈乃是世外高人,绝非寻常道士可比,也必然不会无故登门!
刘晔引领左慈至客厅,吩咐下人准备茶水。两人坐定后,刘晔开口问道:“道长今日来访,不知究竟有何指教?”
左慈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缓缓说道:“贫道今日前来,路遇贵人实乃巧合。”
刘晔闻言,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却依旧保持镇定,淡然一笑:“道长若不嫌弃,唤吾子扬即可,一直贵人贵人地叫,岂不生疏?”
左慈哈哈一笑:“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说话,客厅内陷入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