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回来了,我把医师请回来给少爷瞧病了。”门外响起的渐行渐近的喊声把我拉出了思绪。
“是二狗回来了,少爷。”老王走到我的身后轻声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少爷在这也不知道收敛点,还叫的这么大声,这混不吝的性子改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他。”
“不用,赤子心性多好,二狗从小就是在我身边一起玩到大的,这样挺好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二狗,刘晔不禁往前走了两步,“这次要不是你父子二人,晔焉有再见这苍天之日?说不得早就被孙伯符麾下将领取了人头了,那人叫做韩当是吧?好险啊”刘晔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一天。
血,到处都是血,燃烧的房屋,来回奔腾的人群,小儿的哭泣声,妇女的喊叫声,还有零零散散的叫骂声中。“刘晔小儿何在?”一将领兵十余,破门而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只有老王,虽然害怕,但是也毅然决然地挡在马前高呼。
“滚开,我韩当不杀无名老卒。”老王是刘晔家传部曲统领,只是现在年龄大了,退休在刘府做个门房,年轻时也曾去过军队历练,好像还是洛阳附近的军队,没成想被人一眼就看破了底细。
“老卒怎么了?爷爷耍枪时娃娃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瘩里撒尿和泥玩呢,刘氏部曲何在!”一声呼喊,却是无人应答
“刘氏部曲何在!”
“刘氏部曲何在!”
“刘氏部曲何在!”
“别喊了,你瞧瞧这满院之人皆在逃命,老头我不杀你,你告诉我刘晔小儿在何处,赶快逃命去吧哈哈哈。”韩当一笑,身后十余人皆是笑了起来。
“大胆!贼子欺人太甚,看箭!”话音未落,箭已至。
“鼠辈,安敢偷袭!”“将军小心!”大刀自下而上,只见寒光一闪,箭矢已被拨至一旁。
“何方鼠辈,可敢出来一战。藏头露尾之徒,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韩当提刀立马,眼神不停扫向四周,然而夜色蒙蒙,加之哭喊声太大,一时之间哪里找的出弓箭从哪里射出。
“老贼,有些本事啊,竟能躲我此箭,再吃你爷爷一箭,看箭。”还是听不出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无名鼠辈,只会暗放冷箭,我看你也没多大本事,再来十箭又何妨!啊”话音未落,韩当竟坠下马来,这竟是一发连珠箭,韩当挡住了第一支,没挡住第二支,被射下马来。
“将军!”韩当身后十余人抢过神来,将韩当团团围住,只见韩当左肩中箭,皆是送了一口气,但见韩当双目紧闭竟是晕了过去,此一箭力道竟是如此之大,竟以未尽之力将韩当射下马来,众人心下皆大骇,但抬头望去,哪还有人,连刚刚阻路的老王业已不见,连忙将韩当抬回军中医治,另有几人急报孙策。
待孙策策马赶到,偌大一刘府已人去楼空,只余缕缕黑烟飘向空中,看向士兵报上来的弓箭,孙策只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东莱太史慈至此?”孙策策马向前大喝,然而哪里还有人来回他。
“来人,传我命令,不用再追了,区区一刘晔,刘勋已经兵败,他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走,去乔府!”
这边孙策带人去了乔府,另外一边老王带着刘晔往城门方向摸去,想要趁乱出城。至城门不远处,却被一人拉住,“少爷莫要再向前去,南城门防守森严,皆是贼兵,我等还是自北出城吧。”来人竟是二狗。
“好啊,果然是你小子,刚刚听声音我就觉得耳熟,刚刚看着你爹我出丑啊。”老王趁着夜色看清来人后怒声道。
“爹你别生气,刚刚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不是为了掩护你和少爷走吗,幸好爹你机智,我这边一牵扯,你直接就带少爷走了”来人讪讪笑道。
“老王你也别生气了,没有二狗,你我此刻皆不得活,我要谢二狗救命之恩啊。”刘晔安抚老王,“二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前番你父亲说你出远门了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少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快出城,我在城外藏的有马,咱们赶紧火速逃命去吧。”二狗此刻神情有些焦急,上前道
几人趁黑摸出城,北城门果然无人,孙策军从南破城而来,此刻竟未接手本城门不知何故。策马一夜,方才从庐江地界跑出,几天来,几人昼伏夜行,生怕背后有追兵至,行至安城地界,刘晔经受不住劳累一头栽至马下,一转眼就已换了灵魂。
看着越来越近的二狗,刘晔不禁一阵后怕,若不是老王父子,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如果还在庐江,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我已无碍,把医师送回去吧。”想起之前老王说的最后的五铢钱已给猎户,刘晔抿了抿嘴角,朝二狗喊道。
“少爷,还是让医师瞧瞧吧,瞧瞧没啥问题咱也就放心了”身旁老王劝道。
“是呀,少爷,这医师来都来了,给您瞧瞧,没事了您自己也放心不是吗?”说话间二狗带着医师已至身前。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二狗送医师回去吧。”摇摇头,刘晔转身向屋内走去,“老王你去送送。”
来到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刘晔的内心此刻还是有点不真实,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