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人同时有仇的,其实满朝文武之中也找不出来几个。
无非就是梁王及梁王一党,武则天后宫中的诸多男宠。
就是这么些人了,剩下的几乎是找不到的。
像是李氏宗嗣里面那些人,就是让李青霞死而复生了,臭骂两句“狄胖子”也是极度愤怒的条件下,要让她骂薛敖曹,那肯定是骂不出来的。
“那我们基本可以锁定了。”
“我武家众臣,除了武三思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向着我的,他们手底下有谁,我一清二楚,没有我的吩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和薛敖曹结仇还能做出这种大案的,陛下的后宫之中,貌似也只剩下怀义、张昌宗和张易之三人。”
“怀义现在在洛阳城外白马寺,就是把他妈杀了他也赶不到长安来,更别提派人暗中杀害薛府上下……张昌宗虽然说心理有些问题,却也不一定能做的出来这种惨绝人寰的案件……只剩下张易之了,此人嚣张跋扈惯了,做出这等大案,倒也不足为奇。”
武承嗣认认真真的分析了一遍,最后觉得张易之肯定是凶手之一。
当然,这只是武承嗣的第六感。
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张易之是凶手,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张易之是凶手之一。
“也就是说,另外一个凶手其实是梁王。”肖清芳抿了抿嘴唇,“保护李氏宗嗣的薛敖曹一死,梁王想祸害李氏宗嗣,貌似会容易许多,更何况奉议郎异军突起,想必也让梁王有了威胁……”
旁边的李存希手突然一松,茶杯掉落在桌面上,茶水流出,茶杯在桌面滚了一圈。
回过味来,李存希伸手一捞,将茶杯放在面前重新放好。
“如果我所料不错,薛府之中什么痕迹都没有,薛敖曹什么都没给我们留。“
“如果一定要查案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场戏。”
武承嗣来了兴趣,挑眉道:
“莫非是你在湖州县审案时用的特殊方法?”
……
“见你一面真的很不容易。”
“怎么了。”
“长安那边好像出了很多的事。”
“不管出了什么事,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我的心很慌很慌,我总觉得有什么人马上就要找上我们,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他们不是都死了么,他们都死了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啊?不要暗中给自己施加压力了,大不了,我们上面还有梁王顶着呢,有梁王保护我们,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是么,那你们看看这个。”
江州,一处客栈中。
穿着黑袍的六个人,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黑袍之下。
其中一人取出了一份消息,传递给众人挨个观看。这消息是从长安送来的,在幽州案结束之后,李存希被封正八品上监察御史,武三思就派人送来了这么一份消息。
消息的大致内容就是让他们几个都特么的小心一点点,不要装逼,不要牛逼哄哄的,人家黄国公幼子回来了,早晚是要找他们报仇雪恨的,他们在李存希的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要是不够小心,指不定哪天就被李存希杀了全家。
其中一人看完之后大惊失色,指着纸页浑身发抖,临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许久,他缓了过来,悲痛道:“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啊,什么李存希,什么黄国公幼子李存希,分明是夺命恶魔李泽州!”
“黄国公幼子李泽州,为数不多躲过灭门惨案的黄国公一脉嫡亲,他为什么不苟活着……我感觉我们可能要死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带来震怒,毁灭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旁边的一个汉子看不下去了,不爽道:
“好了,赵富才,你现在都是平南侯薛青麟了,享受了十年的好日子,你还在这里掰扯什么,不过是李泽州回来了罢了,当年我们就能诬告李霭,现在也可以试着诬告李泽州啊。”
被称之为赵富才的平南侯薛青麟,像是落水之人看见了浮木,又像是将死之人看见了仙丹妙药。
他悲极生乐,又开心起来,道:“我们这就去长安状告李泽州作为李氏宗嗣,密谋造反,有梁王在朝中,我们一定能轻而易举的状告李泽州!”
“你这个蠢货,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另一个人开口道,“你看不见魏王说的么,李存希不仅仅是已故黄国公李霭的幼子李泽州,现在还是是狄仁杰的侄子,更是魏王武承嗣的得意门生!你敢诬告,我能保证你在太极殿上,就被狄仁杰的门生活活打死。”
“我手持钢鞭,将你打!打死你这个,活王八!”又一人适时开口,情不自禁的就唱了出来。
受到刺激的薛青麟站起身来,指着众人,怒吼道: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反正是孤身一人我害怕个什么?大不了李存希来了江州我就和他拼命,你们呢?”
“你们有家有老有小,当初我们的诬告害了黄国公一家,他李存希能心地善良到饶了你们全家人的狗命是么?别开玩笑了!”
“十几年寒霜风雨,十几年悲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