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彪离开濮水寨已近三个月,当初那送信人只言管彪有事,归期不定,却对其行踪与所为之事只字未提。师父张建龙和寨中众人都知晓管彪定是肩负重要使命。濮水寨的同盟队规模渐大,从三十余人扩充至五十多,镖局业务也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飞毛腿在大名的事迹如燎原之火般传开,杀恶匪、除贪官、火烧大烟馆,百姓无不传颂这位大侠的英勇。官府派出大批巡捕搜寻“大侠飞毛腿”,却一无所获。消息传至濮水寨,张建龙等人一下便猜到那飞毛腿定是管彪。
一日傍晚,天色渐暗,濮上小镇联络站的林小宇匆忙向濮水寨赶来。快到寨子时,他敏锐地发觉身后有个瘦小身影鬼鬼祟祟地跟踪。他佯装不知,疾步进寨,将此事告知了张建龙。张建龙即刻派儿子张大强率快枪队员与林小宇一同去捉拿跟踪者。那跟踪之人浑然不知已被发现,仍在暗处窥视寨子。突然,林小宇等人从四面围向那瘦小身影,待靠近才看清,竟是濮上粮站前不久收留的打杂潘老头。
此时,月色黯淡得如同被轻纱遮住了脸庞,四周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那声音宛如鬼魅的低语,又似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的不祥序曲。潘老头见势不妙,双脚猛地一跺,“轰”的一声,仿若平地惊雷,顿时尘土飞扬。那尘土在黯淡月光下如同一团团灰色的烟雾,肆意弥漫,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他右手成爪,五指如钢钩般直取张大强咽喉,爪风凌厉,竟隐隐有破空之声,“嗤嗤”作响,恰似夜枭凄厉的嘶叫,惊起了树上的几只宿鸟。宿鸟惊慌失措地拍打着翅膀,“扑扑”地冲向夜空,嘎嘎的叫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惊悚,为这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诡异。
张大强只觉一股仿若实质的劲气扑面而来,似要将他的呼吸都扼住,忙侧身闪避。与此同时,他右拳紧握,肌肉贲张,如炮弹般砸向潘老头肋部,拳风呼啸,“呼呼”声起,仿若旷野上肆虐的狂风,无情地吹压着旁边的草丛,草丛不堪重负,纷纷伏倒在地,像是在向这股力量低头。
潘老头冷笑一声,身子如泥鳅般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他左手顺势拍出,速度之快,肉眼几不可见,只听“啪”地一声,狠狠打在张大强手臂上。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拍,却蕴含着千钧之力,仿若重锤砸落,张大强顿感手臂一阵酸麻,仿佛有无数钢针深深刺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大半力气。这一击之力,似有魔力般震荡着周围的空气,使得地上本已枯黄的几片落叶也被卷上半空,在空中打着旋儿,“呼呼”作响,宛如一只只迷失方向的蝴蝶。
快枪队员们见状,纷纷举枪围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潘老头,就像一群猎人围住了凶猛的野兽。潘老头却面无惧色,双脚连环踢出,每一脚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呼呼”“啪啪”,那风声犹如恶鬼的咆哮,似能将空气都撕裂。他的双脚快如闪电,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仿若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快枪队员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踢得东倒西歪,“哎呀”“哎哟”声此起彼伏,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四散飞去。有的队员如脱缰之马般撞在旁边粗壮的树干上,“砰”的一声,震得树干瑟瑟发抖,枯枝如雨点般落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有的队员则如坠落的石块般跌入草丛,压弯了一大片绿草,草叶被压得渗出了汁液,散发出一股青涩的草香。有队员慌乱中开枪射击,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潘老头飞去,“嗖嗖”作响,在黯淡的月色下闪烁着寒光,好似一群银色的飞虫。
潘老头却不慌不忙,身形闪动间,竟如鬼魅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子弹竟无法伤及他分毫,只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弹孔。弹孔周围的石屑飞溅,“簌簌”声中,在月色下闪烁着点点寒光,犹如夜空中破碎的繁星。
潘老头看准时机,猛地跃向空中,身形如苍鹰展翅,双掌如锋利无比的钢刀,朝着张大强头顶劈下。这一击气势磅礴,仿若泰山压顶,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压缩,发出“嗡嗡”的爆鸣声,那声音犹如沉闷的雷鸣,震得周围的树枝都剧烈颤抖起来,“簌簌”作响,树枝上的叶片簌簌而下,宛如绿色的雪花飘落。张大强举枪抵挡,却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传来,“轰”的一下,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飞溅,如同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花。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嗖”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尘土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沙幕,口中鲜血狂喷,“噗噗”作响,如同一股股红色的喷泉,溅落在身旁的野花上。野花原本娇艳的色彩被鲜血浸染,变得殷红如血,仿若从地狱中绽放而出的魔花。
潘老头趁机双脚在墙上一点,“嗖”的一声,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逃离,瞬间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受伤的众人在这清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月色下。那月色依旧黯淡,仿佛不忍直视这血腥的一幕。
林小宇扶着受伤的张大强返回寨子,向张建龙汇报情况。这时医生苏瑶也过来给张大强疗伤。张建龙听到汇报后,预感大事不妙,命令同盟队进入高度警戒状态,以防敌人来袭。林小宇深知管彪不在,如今又出了内鬼潘老头,担心濮上小镇联络站同志们的安危,便迅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