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下漂亮国委托的人,应该不多吧。”
风毅皱眉思索着,一旁的陈阿武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是你能接下委托,你会卖吗?”
“当然不会。”风毅语气十分坚决地回答道。
“商周原始瓷,不仅仅是一件古玩瓷器,更事关我国的历史发展,这样的文物瑰宝不应该交付到外国人手中。”
听着风毅的回答,陈阿武眼中的赞赏根本藏不住,伸手拍了拍风毅的肩膀。
“我虚长你几岁,斗胆称你一句老弟,有风老弟这样明事理的爱国年轻人,这才是真正的国家之福啊。”
被这么一夸
陈阿武用眼神示意风毅向前排的坐位看去。
“第一排靠左边的那一位,是京市韩家的韩思淼,他的哥哥韩思源是韩家的现任家主,他家是做投资的,这个二爷早年在国外留学,回国之后特别迷恋古玩,就加入了沪市的古玩协会。”
“第二排中间位置那个光头和他身边的女人,是香山袁家的三少袁丰安一家,他家是做盘口生意的,家里的老爷子特别喜欢古玩,所以小夫妻俩去世界各地淘古玩,就为了哄老爷子欢心。”
“袁丰安同一排最右侧的情侣,是沪市唐家孙子辈的老二,叫唐铭轩,身边的应该是他的女伴,他家对外是做海运生意的,靠货运把家族做的那么大,估计没人会信,不过内里是做什么的就没人知道了。”
陈阿武说完,还轻蔑的看了唐铭轩一眼,虽然神色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风毅捕捉到了。
风毅的眼神在几人间轮转,似乎在思考,将这种历史意义重大的文物卖给国外的人会是谁。
这三个人,一个是出国留学归来,一个是做盘口生意,一个是做海运的,似乎和国外都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风毅有一种直觉,他觉得接下委托的就是唐铭轩唐家。
前边的拍品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所以除了特别偏爱的某些物件的人出手拍下,其余的大部分都流拍了。
风毅看着越来越多的流拍,心中有些诧异。
“陈总,这么多物件没人拍,不会有人去找冯总的麻烦吗?”
陈阿武冷哼一声,开口道:“委托拍卖的钱他都收了,没人想拍自然不是他的问题,找他也没用,他这次上了这么多拍品,除了压轴,也就那唐代的手卷值得一看了,真是拉低古玩协会的档次。”
风毅或许不清楚冯建国的小动作,但是陈阿武心里可是十分明白。
有些货主,手头的物件压了很久,到处委托着出。
但是你手里物件太差,人家高级的拍卖行根本不收,冯建国就是利用了这些人,额外收他们的钱,给他们上名额。
古玩协会的老会长年纪大了,协会内部也开始跟着腐朽了,连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也能主办拍卖会了。
“接下来就到了我们压轴的拍品了,商周羊角状铺首原始瓷瓿!”
拍卖会主持人向后一招手,两名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子,分别手捧托盘走了进来。
“此件拍品隶属于商周时期,高二十一点七公分,口径十七公分,底径十四公分。瓷瓿直口、矮领、丰肩、弧腹斜收、平底,两个对称的羊角状铺首置于肩部,整体施青黄色釉,釉层较薄……”
主持人还在那介绍拍品,底下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看这釉色应该真的原始瓷。”
“就算是商周原始瓷确实稀有,但是一下子拿上来两个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这种宝贝,又器型这么完整,能亲眼所见,这场拍卖会也算来值了。”
商周原始瓷瓿一出现,直接引起一阵轰然议论,更何况还是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大半人都面带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冯建国。
风毅也是十分诧异,看向一旁的陈阿武,也是相同的神色。
这瓷瓿,怎么是一模一样的两个!
冯建国迎着大家的目光,缓缓走上台。
“大家安静一下,我知道大家心里对于台上一模一样的两个瓷瓿,都觉得十分疑惑,大家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两件瓷瓿是同一个主人,对于原始瓷是十分有研究的,所以收到这两件瓷瓿后,都先后找了不少大师鉴定,但是经过鉴定后,这两件都是真品!”
一句都是真品,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显然没想到今天的压轴居然是这样的。
冯建国嘴角一勾,脸上挂着的金丝眼镜更显精明,说出的话也是十分狡猾。
“大家都知道商周时期的瓷瓿是不允许交易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瓷瓿的真品只有一件,至少有一件是假货,所以这两件可以说即是真的又是假的。”
“假货自然就没有不允许交易的限制,所以今天的交易咱们也是合理合法的。”
“至于孰真孰假,我只能说这两件都鉴定为真,但是拍卖行不保真,一会儿大家可以排队上来,看看这件瓷瓿,等大家看完,我们再继续进行拍卖。”
原本安坐的人们此刻都站起身来,排队向台上走去,服务人员则穿梭在队伍中分发着手套。
风毅和陈阿武排在后边,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