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擦汗。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移到那缝线整齐的伤口上,眼底皆浮起赞赏。
这手法,没练上几年还真绣不出来。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几位大夫皆来到孟亭月面前。
孟亭月浅浅弯唇,“无师,皆是自学。”
“看着针法,和有条不紊的处理手法,瞧姑娘年纪不大,自学可不简单。”
“闲事在家中便刺绣,这缝伤口倒是和刺绣有些异曲同工。”孟亭月谦虚道。
大周并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学医,但学医苦累,家中父母皆不愿意自家女儿去学,导致大周医女少。
且医道枯燥晦涩,男子自学都不易,更何况女子自学,这些大夫显然是不信。
孟亭月并不打算多解释。
一名大夫换言道:“我瞧姑娘于医道颇有天赋,若是无拜师,不妨考虑考虑老夫,老夫在……”
“我呸,老于你算盘都崩我脸上了,姑娘不妨考虑考虑我,我也很厉害的。”
“你们……”
几个大夫纷纷呢争抢。
孟亭月只能礼貌微笑,“我暂时不打算拜师……”
她的声音被几人的争吵给盖过。
争吵声闹的她脑瓜子嗡嗡作响,紧绷的心一旦松懈下来四肢就开始发软。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好烫。
起高热了。
孟亭月眉梢微拢。
这几个大夫她是劝不住了。
孟亭月转身寻找沈允珩的身影。
发现沈允珩只在她身后几步之远,那双极具压迫感的双眸一瞬不差落在她身上,眼底尽是探究。
孟亭月倒是无所谓他如何好奇,如何猜测,有好奇就恰恰说明她成功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在太子心底留下不深不浅的一道墨点。
“太子哥哥……”
她踩着有些虚浮的步伐朝着太子而去,面前的景物虚晃飘荡。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落入一个充满熟悉香味的怀抱。
沈允珩望着怀中昏迷的人儿。
“孟亭月。”
入手的是一手的不自然的发烫,他眉梢皱得紧。
果然是个病弱娇娇女。
“殿下。”凌肖正欲上前从沈允珩手上将孟亭月接过来。
下一刻他双眸止不住放大。
殿下他,殿下他居然抱女人了?!
殿下真的要铁树开花了!
凌肖心情激动,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