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夭立功心切,死死抓住飞爪的绳索不放,飞爪的爪齿深深地嵌入了满熊罴的骨肉深处。
相巨人同样不肯相让,蒲扇般的大手死死地抓着满熊罴的脚脖子,口中大喝:“给老子过来吧!”
飞鸟夭被拖得在地上滑行好远,但始终不想松手。
满熊罴像一只被串在烤架上的烤羊一般,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在他们两人的这番折磨之下,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满熊罴的亲兵见了,不要命地从象兵的缝隙穿插过来,拼命想夺下满熊罴。
飞鸟夭将绳索在自己的小臂上绕了几圈,然后腾出右手,转瞬就是数把飞刀出手,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三名亲兵的咽喉,喂了毒的飞刀,见血封喉,一招毙敌!
相巨人则抡圆了手中的长戈,将一小圈围上来的巴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了出去。
俱酒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楚,这两位军中高手,出手不凡,直接来了一招,擒贼先擒王。
不过别在阵中耗着了,赶紧将满熊罴给带回来啊。
这俩家伙全部都是聂政手下的猛人,于是俱酒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聂政。
聂政心领神会,立即拱手道:“属下前往。”
聂政施展开身法,几个超落使跃入前军,高声下令道:“松手!”
相巨人对飞鸟夭怒目而视,口中称道:“不放!”
飞鸟夭横眉冷对:“不放!”
聂政气坏了,这俩活祖宗,现在大战正酣,在这里斗什么气呀!
聂政高声道:“擒获敌军主将,二位壮士同记头功!快快放手!”
相巨人与飞鸟夭同时说一声:“遵命!”
二人同时松手,满熊罴壮硕的躯体从空中直直坠落,聂政上前欲接,但还是晚了一步,满熊罴扑通一声摔落在尘埃当中。
相巨人挥舞着长戈早已杀入敌阵,飞鸟夭则上前卸下了飞爪,也迅速杀向前方,把聂政一个人晾在了当场。
聂政无奈,立即指挥亲兵,将满熊罴抬了下去。
满熊罴被擒拿,巴军军心大乱,士气全无,全军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向后溃散而去。
正在此时,巴军阵后杀声四起,正是章蟜和儿良率领大军杀将上来,漫天遍野地将巴军包了饺子。
巴军群龙无首,兵败山倒,四下奔逃。而俱酒麾下的四大主力:蟜军、良军、潇军、邦军,难得地会师一地,取得大胜,兴奋地横扫巴军,一时血流漂
俱酒一见大势已定,杀戮无用,立即下令“降者不杀”,毕竟这个时代人力资源还是非常宝贵的。
但战争的机器一旦开动了,想要停下来就非常困难。不仅己方军队杀红了眼,巴军中也不乏有血性之人。
章蟜一看情势紧急,立即命人将在后阵的风飞矢请了过来:“风将军,我王有令,降者不杀,请将军现身说法,促使诸军性命。”
风飞矢自被擒以来,虽然章蟜厚待有加,但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每天十分自责。
今天章蟜让他劝降自己的老部下,风飞矢十分为难,觉得这样会更增他的罪责感。
于是推托道:“章将军,现在诸军由满熊罴满将军统领,风某恐无能为国。”
章蟜对风飞矢这种态度十分不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明白自己什么处境吗?还敢推三阻四的。
章蟜拉下了脸,冷声道:“满熊罴已被俘,巴军无主,将军且自思量。”
风飞矢大吃一惊,开战以来,他一直被软禁在后军,没想到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巴军主将已经被俘。
他急切地问道:“果真如此?”
章蟜道:“满熊罴身负重伤,风将军早一刻止战,或许还能见彼一面。”
风飞矢与满熊罴情同手足,一听此语,更加关键,立即拱手道:“罪臣愿亲身一试,说服巴军弟兄罢兵息战。”
章蟜点头,然后派亲兵护送风飞矢冲向阵中。
目前巴军的组成,主要是风飞矢的左军和满熊罴的右军,中军早随着岩岳睿的授首而覆没。
风飞矢作为左军将,他的突然现身,让巴军顿时有了主心骨,一盘散沙的巴军迅速向风飞矢周围集聚。
风飞矢充分发挥自身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成功地说服了巴军放下武器。
俱酒这边,也严令诸军听令而行,严格执行“降者不杀”的政策,违令者斩!
狼烟弥漫,冷风肃杀,纵目王俱酒纵马飞驰在战场之上,见证了这一场的惨烈与悲壮。
蟜军、良军、潇军、邦军四大主力,列队完整,接受这位年轻王上的阅兵,刀枪林立、坚甲利兵,一派威武雄壮的气势。
数十里之处,淳于浩的“浩军”已经率领水师船队,顺流而下,直扑巴国首都江州而去。
此战,解决掉了巴国最精锐的主力部队,尽管此时巴国国内正在大幅募兵,但新兵绝对不可与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相比拟。
巴军的降卒被解除了武装,垂头丧气地被圈在一旁。
风飞矢亲眼见证了纵目王大军的军威,心中感叹,果真五百年有明主出,巴国气数尽矣。
他又一心惦记好兄弟满熊罴,于是主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