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而复叛的宕渠城千余巴军,不管是否参与叛乱,全部被章蟜下令斩杀,同时也将岩岳睿的攻城军队反扑了下去,暂时保证了宕渠城邑的安全。
吴耕率领着五万余大军,风驰电掣般杀向宕渠,一路上尘烟滚滚,杀气腾腾。
很快大军就与岩岳睿的后卫部队接上了火,巴军一边依托一处丘陵,拼命放箭,试图阻止大军前行;另一方面火速向岩岳睿的攻城大军示警。
但这股部队实在太小了,在五万大军面前,简直就是尘埃一般的存在。
吴耕下令刀牌手一个冲锋,已经将小股巴军全部荡平。大军几乎未受任何影响,继续保持原朋的速度快速杀向宕渠城。
岩岳睿刚才差点攻破城池,增加了无穷的想象和希望,红着眼睛拼命向宕渠城压上部队。
根本不讲究什么“围城必阙”,二万攻城军队对阵五千守城军队,四倍的兵力比,使岩岳睿毫不讲究战术打法,从四面同时向宕渠发起进攻。
“报中军将,后方来敌。”
“多少人马?”
“约有五万之敌。”
“嘶”岩岳睿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大夫与满将军呢?”
“属下不知。”
岩岳睿顿时明白了,自己是被郑重和满熊罴当作弃子给抛弃了。郑重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还则罢了,没想到满熊罴这个家伙也敢背刺岩某!
岩岳睿气得破口大骂:“郑重匹夫、熊罴小儿,竟欲陷吾军而得逃生,卑鄙、畜牧!”
等岩睿骂够了,部下赶忙规劝道:“中军将,敌军势大,攻城已不可为,请将军早做打算。”
岩岳睿知道大势已去,不可硬拼,无可奈何地下令停止攻城,全军疾速南撤。
经宕渠一战,岩岳睿非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又折扣了三四千兵力。
岩岳睿想撤,但被打毛了章蟜却不能让他如意。章蟜情知这是吴耕的援军到了。
岩岳睿,宕渠城岂容尔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章蟜留下三千人守城,亲率两千起家部队,对岩岳睿衔尾追杀。同时命人请儿良将军前来宕渠城主持大计,自己决心死死咬住岩岳睿,绝对不能让他轻易逃脱。
衔尾追杀的最大特点就是利用敌军急于脱身的弱点,袭扰、打击,迟滞敌军行军步伐,同时利用敌军恐慌心理,最大限度地杀伤有生力量。
岩岳睿急于逃命,却被章蟜死咬住不放,乱军之中,又逃跑了不少士卒,巴军斗志全无,完全成了惊弓之鸟。
不一刻,吴耕率领大军漫天遍野地赶了上来,对巴军展开了狗撵兔子般的追杀。
岩岳睿从军以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使劲地抱住马匹的脖子,以免被颠簸下去,亲兵死死地护在他的左右,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狐奔鼠窜。
主将这种表现,巴军士卒更是士气低落,斗志全无,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像放了羊一样,四散逃跑。
合兵一处的“蟜军”、“良军”,形成了一道庞大的人潮,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敌军的方向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杀声动地,鲜血喷洒,断肢飞舞。这种仗最好打了,没有抵抗,唯有杀戮,像猎人一样快乐。
弓箭手们也喜欢在后方射击,他们几乎不瞄准,刷刷刷地将箭袋中的箭矢一气儿全部射出,箭矢呼啸而出,如同一支支闪电划破天际,巴军更加雪上加霜。
“扑通扑通!”实在跑不动的巴军,不断有人跪地求饶,但在这场一边倒的屠戮狂欢之中,杀红了眼的士兵根本停不下手。
大军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席卷而过,身后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岩岳睿的骑兵毕竟是快,很快他甩开了步卒,在亲卫的护卫之下,头也不回地一路向南。
步入一道谷地,岩岳睿一行终于摆脱了后方的追兵,听闻后面的喊杀声渐弱渐远,丢盔卸甲的岩岳睿松开马的脖子,抬起身子,擦了擦头上汗珠儿。
突然,前方一片喊杀之声,一队人马挡在了道路中间,一个个手端弩机,怒目而视,将岩岳睿智的去路死死堵住。
岩岳睿左、右手乱挥,指挥亲兵道:“冲!冲过去!”
亲兵就是保护将军安全的,在这种情况下,硬着头皮也要上。
两队骑士越过岩岳睿的马头,左手挽缰,右手持盾,迅速向前方人马冲击过去。
试图凭借马的速度优势,将对面的包围圈撕破一道口子,为身后的岩将军逃生打开通道。
“蓬!”
第一排弩箭破空而来,冲在前面的数匹战马一声嘶鸣,尽数扑倒,马上的骑士被抛在半空,重重在摔向地面。
但后面的骑士仍然没有停滞,甚至还用马鞭不住抽打马臀,加快速度试图冲击。
“蓬!蓬!蓬!……”
令巴军骑士没有料到的是,接下来弓弩射击无论在密度还是速度上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无穷无尽的箭矢像下冰雹一样,没完没了地射向这些骑士。
这,就是“驻队矢”的打法,自从吴耕使用大获成功之后,在诸军中都得到了推广。
眼看着一队骑兵就要冲到关卡跟前了,在最后关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