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外。
帐篷之中,几个兵卒模样的人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兵器盔甲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晋俱酒拔出匕首,对滕做了一个手势,正准备进入。
忽然,有根棍棒模样的东西在晋俱酒肩上轻轻一拍,晋俱酒猛然一个激灵,不好!暴露了!
他猛地回头,手中匕首下意识地横在眼前,护住面部。
黑暗中一只竹杖在帐中摇曳的烛火照耀下一动不动。
竹杖!
聂二愣子!
此刻的滕才反应过来,方欲持剑向前,被晋俱酒一把拉住,低声喝道:“别动!自己人!”
滕被惊得呆在原地,自己人?
聂政做了个悄声的手势,七拐八拐将二人引入了庖厨的杂物间。
晋俱酒令滕守好门户,在黑暗中迫不及待地抓住聂政的肩膀,使劲摇晃:“政兄,你,你还活着。”
晋俱酒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反转太特喵的突然了,自己都想哭一鼻子以示感动。
这种感觉,就像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肚子饿的咕咕叫,突然从一件旧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二百块钱的那种感觉。
聂政也十分感动,压低声道:“多谢公子挂念。政安然无恙。”
二人使劲摇了一会肩膀,突然异口同声地问道:“公子(政兄)缘何在此?”
黑暗中二人不禁哑然失笑。晋俱酒道:“情况危急,政兄先讲。”
聂政遂简要把自己行刺后欲奔楚国的意图和经历说了一遍。特别是今夜,聂政准备逃离汾陉期间,听得两个酒醉的楚军千长之间的谈话,对楚军的调动与计划也听了个大概。
晋俱酒闻言大惊,原来汾陉塞守军已经降楚,并且正在阴谋策划一起针对阳翟的奇袭,时间紧急,必须尽快把情况回报阳翟,毕竟端木伯御还在阳翟城中。
若阳翟有失,则伯御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