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带了数十名亲兵,出城后乔装成山贼,昼夜兼程的向南追赶汪伦。
一直撵到萧关,却并没有发现汪伦的踪迹,只能悻悻的返回灵州向李琚禀报。
“算他小子走运!”
李琚无奈,只能改变多贪墨两箱的计划,决定私吞一万两黄金。
经过陈坚的统计,灵州金库里的黄金共有“三万七千斤”,使用两驾马车运输,每辆可以装载四千斤,共计需要马车十辆左右。
白银四百五十万两,折合四十五万斤,需要马车一百二十辆,各种玉器、珍玩重十万斤,需要马车二十五辆。
而最让李琚头痛的是铜币的运输,总共两百五十万贯,总重量高达一千六百万斤,即便使用两驾马车,那也得四千辆马车才能装的下。
当然,李瑛从突厥牙帐押解到灵州的时候肯定没有这么多,那时候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都是黄金和白银。
但朝廷总不能拿着金银给将士们发军饷吧,所以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汪伦一直负责把金库里的金银向民间兑换成铜币,用来给各地的将士发放军饷。
而且,灵州城内也没有这么多马车,即便把骡车、驴车全部算上都不够,更何况还有八十万石粮食。
按照唐制,一石粮食重一百零九斤,八十万石那就是八千七百二十万斤,折合到李瑛穿越之前大概四万三千六百吨。
依旧按照一辆马车拉四千斤计算,大概需要两万一千八百辆才能把这么多粮食装上车。
不要说灵武城里没有这么多车辆,就算把整个灵州下辖的马车、骡车、驴车全部集合起来怕是都不够!
所以,只能分批向长安运输。
“灵州城内有多少马车、骡车?”
李琚在驿馆内接见了灵州尹赵鹤龄,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鹤龄答道:“大概有三千五百多辆。”
“那就给本王准备三千辆马车,本王先把黄金、白银、珍玩送到长安,再送一千车铜币,两千车粮食。”
李琚直接做了决定,“长安的粮仓告急,先送八万石粮食解一下燃眉之急。”
赵鹤龄弯腰领命:“一切全凭大王做主,下官尽力配合。”
李琚又道:“本王走后,金库由孤的妻弟陈坚看守,任何人不得干预。”
“明白、明白!”
赵鹤龄作为官场老油条,对李琚的话言听计从。
很快,一千辆马车在金库门前集结,由车夫们通力合作,把一箱箱金银铜钱陆续装在车上。
每辆马车只能载重两吨,一千车也不过才两千吨的重量,装车的时候轻轻松松,难的是长途跋涉中的运输。
另外的两千辆马车在灵州粮仓集结,同样由民夫们扛着麻袋装车,一辆辆排列的如同长龙,整装待发。
“孤留两百亲兵给你,小心行事!”
李琚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殿下放心,小弟定然办的滴水不漏。”
陈坚拍着胸膛打包票。
李琚把自己的亲卫留给陈坚两百人,随后率领三千骑兵押运着三千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灵州城,顺着驿道向南奔长安而去。
……
这日,太原尹王维接到了来自长安的诏书,要求他派人把杨太妃、郭太嫔、魏王妃,以及魏王家眷全部送到长安。
王维自然求之不得。
把这些姑奶奶留在太原那就是个定时炸弹,生个病找个灾,有个三长两短,少不了自己这个府尹的麻烦,当即前往晋阳宫求见。
此时,杨玉环刚从长安悄悄返回太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她不在的时候,几个贴身宫女就按照她的叮嘱对外宣称“太妃娘娘闭关钻研道法,任何人不得打扰”,并要求厨房一日三餐按照标准供餐,以求掩人耳目。
供应的这些美味佳肴自然进了几个小宫女的肚子里,她们甚至盼望着杨太妃永远不要回来,也能为了美食做到守口如瓶。
晋阳宫里除了杨玉环,就剩下太嫔郭秀娥,两个人之间并无来往,既然杨玉环闭关修道,郭秀娥也就懒得来打扰。
就这样,杨玉环悄悄离开了太原一个月,除了几个小宫女之外竟然无人知晓。
王维见到杨玉环之后道明来意:“陛下有诏书到来,命臣派人护送太妃以及郭太嫔、魏王妃前往长安,请太妃娘娘做好准备,明日启程!”
“我与太上皇已经形同陌路,毫无感情,我这里起草好了一封诏书,请府尹代我转呈圣人,赐我出家修行,了此残生。”
杨玉环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提前写好的奏折,交到了王维的手里。
“这……”
王维既感到意外,又不意外。
他早就听说太妃与太上皇感情破裂,已经形同陌路多时,而且这件事似乎与圣人有关系……
王维也不敢多问,只能接过奏折道:“既然太妃心意已决,臣就替你呈交奏折。”
郭秀娥听说可以到长安去享福了,立即兴冲冲的回家与父母辞别,做好了动身准备。
尤其听说杨玉环非但不一起回长安,甚至还要出家为道,心中更是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