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正在闭目养神,等着看杨玉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看到她怒气冲冲的带着吉小庆冲进了自己的殿中。
“老八这是没得手?”
李隆基双目眯起,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
见杨玉环怒气冲冲的样子,李琚显然没有得手,否则她应该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才对……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拿不下!”
李隆基憎恶的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声。
“李三郎,你个无耻老贼!”
看到李隆基道貌岸然的坐在桌案后面,杨玉环怒从心头起,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为老不尊,使用权力逼迫我跟了你,今天又诬陷诋毁我,挑唆李琚去凌辱我,你简直不配做人,我要与你和离!”
“爱妃此话怎讲?”
李隆基毫无生气的样子,“朕一直在这里与八郎饮酒,何来诋毁诬陷你之说,八郎怎么了?”
“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李琚已经被吉小庆敲死在了我的床榻上。”
杨玉环怒中生智,干脆撒谎吓唬李隆基。
“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隆基心中暗自叫好。
他的初衷就是为了给李瑛添堵,既然这窝囊废没能拿下杨玉环,被吉小庆一棍子敲死了也是活该!
你李琚不是二郎最信任的兄弟嘛,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处置?
“八郎竟敢如此胡作妄为?”
李隆基一脸吃惊的样子,“朕一直在与他饮酒确实属实,可是他说腹痛难忍,要去如厕,朕便在这里在等他,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欺父辱母之事!”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八郎固然有罪,可他也是朕的儿子,是圣人的手足兄弟,杨氏你怎能纵仆行凶,殴杀亲王?这可是大罪啊!”
“李三郎,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李琚都如实说了,你对他我说我荒淫放荡、秽乱后宫,甚至连僧人都不放过,还想抵赖?”
杨玉环根本不听李隆基的解释,愤怒的大声质问,很快引来了许多宫女与太监围观。
李隆基想着李琚既然死了,那就死无对证,自然更不可能承认,当下一口咬死这是李琚捏造的。
“此事不是李琚捏造,便是你自己捏造,朕乃是堂堂的太上皇,岂能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李隆基拒不承认,极力狡辩。
杨玉环见李隆基铁齿铜牙,咬死了不承认,便改口道:“李三郎,你可真是无耻啊,你以为李琚死了就死无对证,我告诉你,李琚没死!”
从吉小庆的反应上,李隆基也猜到杨玉环八成是在吓唬自己,否则打死了一个亲王,他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当下打定主意,不管李琚死不死,自己来个死不承认,就算是李琚站出来指证自己,照样不承认!
反正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并无第三者,谁也无法证明是自己挑唆的李琚,那就咬死他是酒后乱性,胡言乱语。
“既然八郎没死,那派人将他带来与朕对质。”
李隆基气冲冲的拍着桌案,“朕要杀了这个逆子,自己酒后乱性,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还诋毁朕,简直是罪不可恕!”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诸葛恭带着数十名天策卫赶到。
李隆基一副七窍生烟的样子,拍着桌案道:“诸葛恭,派人去把魏王抓来,朕要杀了这个逆子!”
“我带人去。”
吉小庆还是担心李琚死了,急忙招呼了一批天策卫跟着自己前往承香殿查看情况。
等到了之后,才发现殿内早就人去楼空,李琚不知所踪。
吉小庆急忙询问殿外的宫女,才知道就在自己与杨太妃出门不久之后,李琚就爬起来匆匆逃走了。
李琚没有死,倒是让吉小庆松了一口气,急忙回去禀报李隆基和诸葛恭。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派人去宫外给朕抓回来!”
李隆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朕一定要查清楚,是八郎污蔑朕,还是杨氏污蔑朕,竟然让朕承受这不白之冤!”
看到李隆基信誓旦旦的样子,杨玉环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怀疑是不是自己冤枉了李隆基,李琚说的那番话难道是他瞎编的?
诸葛恭作揖道:“太上皇、太妃娘娘,魏王带兵来到太原,此事暂时不宜扩大。陛下已经降诏让他把兵权交给李光弼,等他到了关中的时候,再把此事详细禀报于圣人,由圣人裁决最为妥当。”
“嗯……”
李隆基捻着胡须道,“也好,那就让这个逆子暂时多活几天。”
杨玉环恳求道:“既然如此,臣妾恳请随行,前往关中把此事禀奏于圣人。”
诸葛恭已经看出了李瑛与杨玉环有染,沉吟片刻道:“奴婢斗胆说一句,此事传出去有损皇家声誉,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言之有理!”
李隆基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做事风格让朕想起了高力士。”
李琚既然没能得逞,他自己也没有被敲死,李隆基也想着把这一页翻过去。
“诸葛知事所言极是,爱妃就不用去关中了,你留在太原即可。等见了二郎朕自会告诉他此事,由他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