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隆基的克制下,父子二人相谈甚欢,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李隆基派人把诸葛恭召来告诉他,魏王从常山到太原舟车劳顿,自己也很思念孙儿,就把启程去关中的日子改在明天好了。
李隆基的要求也不过分,诸葛恭只能从命。
“太上皇所言极是,那就改在明日出发,奴婢去一趟府尹衙门知会王府尹一声。”
“且慢!”
李隆基挥手喊住了准备离去的诸葛恭。
“命庖厨做几个菜,朕与八郎久别重逢,今日要开怀畅饮。
告诉王维,接风宴就不必等魏王了,让他们自个儿喝便是!”
“奴婢遵旨!”
诸葛恭躬身领命,按照李隆基的吩咐去做。
听说李琚不来赴宴,王维忍不住击掌叫好:“不来拉倒,我还担心酒席上与他起了冲突呢!”
田神玉亦是赞成:“王府尹是不知道啊,魏王太贪杯了,每次喝了酒就口无遮拦,我最头疼陪他饮酒。”
王维当即命府中庖厨准备酒宴,与王昌龄一道款待岑参、田神玉等从常山赶来的同僚。
就在府尹衙门推杯换盏,喝的酒酣耳热之际,心怀鬼胎的李隆基也在晋阳宫里把李琚灌的迷迷糊糊。
“八郎啊,你知道父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李隆基端着酒杯,别有用心的说道。
“儿子不知,请父皇直说……”
李琚端起桌案上的酒盏,又一次喝了个精光,不停地打着酒嗝。
在身边伺候的宫女与太监已经全部被李隆基屏退,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挑拨这个莽夫。
“那就是被杨玉环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诱惑,损毁了自己的名声,被人私下里戳脊梁骨。”
李隆基不停地摇头叹息,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李琚吧唧吧唧了嘴:“我为何听说父皇把杨氏宠成了掌上明珠,有求必应,不惜为她背上骂名?”
“朕糊涂,朕是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李隆基抿一口酒,挤出两滴虚伪的眼泪,“这个贱女人就是妲己、就是褒姒、就是赵飞燕,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朕告诉你,这个女人放荡荒淫,背着朕与许多男子偷情,里面甚至还有僧人!”
“竟然有这种事情?”
李琚气的怒目圆睁,“那父皇为何不处死她?”
李隆基无奈的道:“杨氏把二郎迷惑的神魂颠倒,他对这贱妇言听计从,朕手里没有一兵一卒,朕拿什么处死她?”
“我去宰了她!”
李琚拍案而起,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就要去杀杨玉环,“她在何处?”
李隆基朝外面一指:“出了这个殿向东走,看到拱桥后左拐走个一里路就能看到一座大殿,名叫承香殿,向宫女一问便知。”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这个荡妇!”
李琚借着酒劲,决心杀了杨玉环为大唐除害,“我绝不能留着他祸害二郎,动摇大唐的社稷,今日便为国除害!”
但李隆基现在还不想置杨玉环于死地,只想恶心李瑛。
“杨玉环虽然放荡,但罪不当死,你杀了他只怕二郎怪罪。
不如你去把她变成你的女人,以后严加管束,让她以后不能再迷惑二郎,也免得落个无辜杀人之罪……”
李隆基苦口婆心的上前,把李琚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佩剑留下,免得酿成大祸。”
正常的男人都会对杨玉环的美貌动心,李琚自然也不例外。
听了李隆基的挑唆,再加上大脑被酒精麻痹,李琚当即毫不犹豫的出门直奔承香殿。
不过片刻功夫,就找到了承香殿,凶神恶煞的把站在门口的两个宫女撵走。
“快滚,不然孤打死你们!”
两个宫女不知道李琚什么身份,但既然他能够在晋阳宫中随意行走,肯定身份不凡,当即惊恐的寻找吉小庆去报信。
杨玉环满怀憧憬的打算跟着吉小庆踏上前往关中的旅途,却听说魏王李琚突然抵达太原,行程推迟到明天,吃过午饭后便躺在床上午睡。
“砰”的一声,殿门被猛地踹开。
正在午睡的杨玉环被吓了一跳,慌不迭的坐了起来,花容失色的问道:“来者何人?”
“是孤!”
醉醺醺的李琚循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在内殿午睡的杨玉环。
此刻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渐趋炎热。
杨玉环只穿了一件薄纱制作的裙子,雪白的肌肤挑拨着李琚的荷尔蒙,胸前深邃的沟壑更是让李琚失去了理智。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李琚红着眼睛宽衣解带。
杨玉环本来以为是李隆基,却没想到竟然是胆大包天的李琚闯进了自己的寝宫,急忙双手抱在胸前。
“光王你意欲何为,疯了么?”
李琚大笑:“哈哈……老子现在是魏王,早就不是光王了!”
杨玉环强作镇定:“我是太妃,是你的后母,本宫念在你酒后乱性的份上,宽恕了你这次,赶紧给我滚出去!”
“哈哈……孤若告诉你是太上皇让孤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