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一杯毒酒送进了帝陵,说不定庙号都已经定好了,而臣妾也许会沦为贱婢甚至妓女……”
“……”
听了杨玉环的话,李隆基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了脾气。
“圣人口口声声说二郎觊觎帝位,可臣妾看到的是他对圣人你恭敬有加,看到是百姓们劝他继位,看到是他再三推辞……
圣人啊,听臣妾一句话,安心做个太上皇,每天弹弹琴、唱唱曲,岂不逍遥快活?
这些家国大事,就交给年轻人去折腾吧,你老了,该退位了……”
杨玉环眼眶含泪,哽咽着说出了心里话。
“呵呵……想不到连你也认为朕是个没用的老家伙!”
李隆基发出一声凄凉的悲笑,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杨玉环,质问道:“宫中传言,你与二郎不清不楚,在你为十八郎守灵的这段时间,莫非与他暗通款曲了?”
“圣人……你!”
杨玉环闻言又惊又怒,啜泣着跑出了房间。
“想不到圣人竟然这样怀疑我,臣妾还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世?让我死了算了!”
李隆基余怒未消,也不管杨玉环的死活,继续问王忠嗣:“二郎还说什么了?”
王忠嗣当下把李瑛在酒席上对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隆基,最后道:“陛下他已经防备太上皇借助我的力量复辟,儿臣已是有心无力。”
“唉……”
李隆基长叹一声,在客厅中来回踱步,良久之后说道:“看来朕小觑二郎了,被他步步占尽先机。
罢了,你先拥戴他做皇帝,保住性命,若是将来你能够重掌兵权,咱爷俩再图谋复辟。
如果不能……罢了、罢了,我就做个闲云野鹤的太上皇吧!”
“儿臣遵命!”
王忠嗣也没什么说的,跪在李隆基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去吧!”
李隆基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挥手示意王忠嗣退下。
他感觉自己累了,感觉自己老了,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曾经一言九鼎,高高在上的圣人,此刻也变成了一介有心无力的凡夫俗子。
等王忠嗣离开之后,李隆基才凄然一笑:“圣人?我算什么圣人,一介庸人而已,凡夫俗子也敢妄称圣人,真是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