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唐氏在龙湾镇没有亲戚,也没有同乡,这家是谁的呢?
文老爷没有跟上去,而是停住了脚步立在那里思索。想了蛮久,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了心头。
他急匆匆的小跑过去,腰间隐隐作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到了那小院前,也不出声,推开门就进去。
守在门后的桂芳,看到文老爷推门进来,脸色吓得煞白,只是惊恐的喊出“老爷”两个字,就吓傻在了那里。
文老爷知道里面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顺手抄起靠在墙根的一根木棍。那木棍中间还沾有斑斑血迹,正是之前石宽和慧姐折磨那两条狗时留下的。
他冲进了客厅,立刻听到了左边卧房里传出了声音。他想着最坏的事,都比不上亲眼看到的,因为那男人竟是文贤昌。
“好你一个畜生,还敢和我提分家产的事,今天我把你打死,就不要再分了。”
文贤昌做梦都没想到有人看门,父亲还会闯进来,他吓得滚下了床。不过还是慢了一点,大腿上挨了重重的一棍。
文老爷真是痛下杀心了,抡起那根锄头把般粗的木棍,对着文贤昌的脑袋又砸了下去。
“啊~”
床上的唐氏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脑子里却浮现出脑浆迸裂的场景。
第一棍是因为没有防备被打到了,第二棍当面打来,文贤昌可就不会坐以待毙了。他向旁边一滚,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而文老爷则是因为用力过猛,一棍击空,扑倒在地。
文贤昌急忙爬起来,踩上文老爷的后腰,蹦出了门外。不到眨眼的工夫,又跳了回来,扯过桌子上的衣服。
文老爷那腰啊,本来就已经够痛,被文贤昌又加上这么一脚,如杀猪般叫起来。
“啊~你这畜生,不把你碎尸万段,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啊。”
文贤昌胡乱穿好衣服,本来还想拉床上吓傻了的唐氏一起走的。听到了父亲这么狠毒的叫骂声,哪里还有那胆啊,衣服都还没扣好,就夺门逃跑了。
文老爷痛苦的爬起来,撑着那痛腰,走出了门外,哪里还看到文贤昌的踪影。
“畜生,畜生,不要被我找到你,被我找到了,我不把你杀了喝血,挖心烫酒,我就不叫文敬才……”
这时唐氏也清醒了过来,穿好了衣服出来扑通一声,跪到了文老爷面前,抱住了那大腿,泪流满面求饶:
“老爷,我错了,你饶过我吧,老爷……”
文老爷牙齿都快咬碎了,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唐氏,他抬起腿,想把唐氏甩开。可是那腰像被根长刺扎穿了一样,痛得他身子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甩。
杂物房里的石宽,心满意足的起身,又有些恋恋不舍的在胡氏的脸上摸了下去。走出了杂物房,东躲西藏,溜出了胡氏的院子。
“练强本领,保家护院……”
护院队们的口号又改了,不过叫得也更加威武。巡逻的队伍总共才五人,却叫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石宽走过去,拍了拍阿彪的肩膀,笑着说:
“不错嘛,这喊声,贼人听到了胆子都得抖一抖,更别说要进来做乱了。”
阿彪憨笑,拍着马屁。
“都是队长和辅导员教导得好。”
“你小子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走,我和你们一起到前面去看看。”
石宽昂着胸,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刚才那么长的时间,他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精神抖擞。
才走到文家大宅门楼前,就碰到了唐氏和桂芳两人,脸色蜡白,搀扶着脸色铁青的文老爷回来。唐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文老爷身上沾满了尘土,像是刚打过仗回来似的。
石宽十分惊讶,连忙走向前,疑惑的问:
“爹,你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啊?”
文老爷有气无力,却还气急败坏,推开了唐氏和桂芳,扯着嗓门骂道:
“你们所有护院队的,不,通知所有的男丁,寻找文贤昌这个逆子,把他绑来见我。”
“二少爷?他……他怎么了?”
石宽知道肯定是文贤昌闯祸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以为文老爷只不过是说气话,便站在原地不动。
文老爷抡起一只手,想要上前扇石宽一巴掌的,可是那腰实在是太痛了,根本无法用力,只得缓缓的垂下来,痛苦的说:
“你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快去给我找人,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哦,我这就去,大家跟我走。”
石宽听出了文老爷说的不是气话了,一挥手,带领着护院队队员,直奔文贤昌的院子。
马六,蔡婆子,还有二蛋他们。都去石磨山看热闹了,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名叫美金。
美金正在院里搓洗衣服,一下子看到护院队队员手持朴刀,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吓得跌倒在地,颤抖的问: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石宽是认识美金的,他无奈的说:
“二少爷犯错了,老爷叫我们来抓他呢,他回来了没有?”
“没……没有回来,一大早出去,就没看到过……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