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桂大聪来之前就听桂芳婶子说过这苏瑶的诡异处,铁了心不给她半点机会。
“上次在永安镇,我收到消息说你们苏家村有人偷盗,这犯人可是我亲自找到的,证据也对得上。苏瑶,你没这个必要装神弄鬼,偷了东西受罚便是,趁早把房子还给程氏。如今我没把这件事上报这县太爷,算是看在我妹子的情面上,放了你一马,你没必要狡辩了。”
“你娘和你大哥早就跪了,苏瑶,你没必要骨头这么硬,难道非要捅到县太爷那里去,把你关进大牢吗!”
他质问,再加上威逼利诱、利害分析,自然能吓到平常的人。
可苏瑶是谁,她堂堂中医院博士、心理学大师,早就把望闻问切学得炉火纯青。
从桂大聪的穿着打扮气质谈吐以及面相,早判断出来这人和桂芳婶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必他就是今日桂芳婶子专门去镇上找的在衙门当差的大哥。
只是这穿着,不像是个好差事,顶多像是在衙门打杂的。
苏瑶没理会他,眼神直勾勾看向村长,“苏爷爷,我敬你是村长,在苏家村的日子,我们一家确实过得很艰难,可我们活得堂堂正正,从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腌臜事,昨日,我被祖母程氏硬生生按了罪名,要我们为了这事儿交出房子。”
“可你们知道程氏家到底丢了什么吗?”
苏瑶这话可算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对啊,程氏只是说家中丢了粮,也没说丢了具体的东西,他们如何知道是程氏丢的东西呢?
苏瑶见众人都被这句话吸引,冷冷勾唇道:“丢了良心!”
苏家老二差点跳起来,手指颤抖,“苏瑶,你在乱说什么,你是想把你祖母逼死吗?分明是你做得不对,你偷了粮,还倒打一耙!”
程氏被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差点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这贱丫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是想她被地下的祖宗们投梦活生生一人一口唾沫骂死吗!
简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苏瑶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情,继续道:
“我今早刚买的布匹、盐、米、面,祖母你抢走了只字不提,我放在大哥身上的十两银子,你逼问出来后毫不犹豫拿走,有想过我和大哥是你的孙子孙女吗?”
“你家丢的什么粮,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偷粮的人!有人害我昏迷,并把这事栽赃在我身上,还联合了外面的人,合起伙来把大家都骗了。”
“这个人就在人群之中,我找不出来这个人,自然要让祖宗们帮忙咯。”
苏瑶说完这句话,直接走进了雨中,举起了右手。
她手指上的针状指环闪动,散发出微弱的雷光。
众人诧异万分,只觉苏瑶是疯了!
可下一秒,他们惊得合不拢嘴,差点双腿一软,被这一幕吓得不由自主跪下了!
“苏家有女苏瑶,今日叩问天公,以性命起誓,祖母家偷粮的人不是我,若天公明了,认可我说的话,请天公唤出雷神长鸣于天!”
只听轰隆一声,天边雷声滚滚,莹蓝的雷光响彻天际。
人群中他们脸上惊异万分。
“神了,神了!天公显灵了!”
苏瑶又道:“人群中何人偷了祖母家的粮,请雷公指使。”
又是一道雷鸣,片刻,这道雷竟直直劈到宗祠不远处的树上,众人只闻到一片烧焦的木头味,人群恐慌起来。
雨幕淋漓,苏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一声声问,一道道雷劈得越来越近。
最终,硬生生劈到了宗祠门口!
“住口,别问了!”苏村长怕了,他差点跪在苏瑶的面前,双手合十祈求道:“天公显灵,雷公显灵,快快停下吧!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都快劈到宗祠了,这要是真把宗祠劈了,他威望何在啊,苏家村日后还见不见人了!
扑通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的人吓得纷纷跪在宗祠牌位前,叩首跪拜。
“列祖列宗,天公雷公,劳驾你们了,快快退去,我们知错了,知错了!”
至于错在哪儿,大家都不敢说,他们都或多或少做过坏事。
其中属桂枝吓得六神无主,失了魂魄一般,在雷声的打击下,竟尖叫一声,昏迷过去。
一旁的桂芳婶子心砰砰直跳,惊异万分,不可能,苏瑶这贱丫头不可能会引来天公帮她,她一定是妖怪,一定是祸害!
可是雷声愈发愈近,苏瑶的声音在这雨蒙蒙的天幕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彻。
苏村长终于悟了,他一把推开桂大聪,甩开了长拐杖,竟直接扑通一声跪倒了苏瑶面前,不断磕头。
“祖宗、祖宗显灵了,今日祖宗降身在苏瑶身上,是我们这些后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怪罪在祖宗您的身上!”
苏瑶扣动一下戴在食指上的指环,细小的雷光在避雷针上闪过。
雷声小了。
苏村长看得一清二楚,瞪大了眼,他身上溅满了泥泞,被这神异的一幕吓到了,越发越觉得苏瑶此时身份不简单。
他急忙站起来,两三步拉过苏家老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