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说完,朱时茂向后面厨房走去。
片刻后便从厨房走出来,把面递给他,笑呵呵的说:“崔将军应该比你们这些捕快还辛苦吧,
我一直想不通,他一个战神将军怎么就甘愿待在这小小聊城。”
刘捕快风残云卷吸溜掉碗里面,吃完抹嘴把碗筷放在柜台上,“人各有志,别提他了。”
他站起来,伸手:“给我符篆。”
崔将军的事他肯定不会跟外人多讨论。
符篆啊!
小姑娘说他家符篆都是假的,若是给他,崔将军他们真的遇到那些脏东西符篆又没用该如何是好!
朱广茂想到前两天那个神神叨叨的小姑娘留下两张符离开后,他当时就把驱魔符用掉了,消灾符还在那放着呢。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打用了那张驱魔符,他便再也没有做噩梦了。
连续两天晚上好梦。
难不成这驱魔符真的有用?
“你先别急。”朱广茂说了句。
“磨磨唧唧的,我还要赶着去红绿山,你赶紧的。”刘捕快嚷嚷道。
“去哪里做什么?”红绿山可是禁地,“你们不要命了?”朱广茂心里惴惴不安。
如此关乎性命之事他更不能以假乱真了,朱广茂忽然又想起那张消灾符,心里犹豫不定。
最后还是走到柜台里,把那符取出叠好,找了个符包装进去递给刘捕快。
“衙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先把这张消灾符带身上,若是遇到危险将它燃了即可。”
刘捕快盯着手中的东西,这玩意他听都没听过,真的有用吗?
“怎么就一张?”
他们捕快就七人了,若是加上崔将军跟崔霆深一共九个人,一张符哪能够用。
“我就这一张,遇到危险你们站在一块应该没问题。”朱广茂尴尬笑笑。
他总不能说,符肆的符篆都是假的,也就他手上那张有待确认!
“这张也是天华观请的?这个多少钱?”刘捕快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不是天华观的符篆,是另外一位高人送的。你要真想要给你优惠。”朱广茂伸出五指。
“五十文钱?”
“不,是五十两。”他咬牙爆出个数。
这是那小姑娘叮嘱的。
“你怎么不去抢。”刘捕快眉头皱成一座小山包,“我哪次来买符篆不是几文钱,老板现在是不是在杀熟。”
朱广茂哭笑不得,连连拜手:“我哪敢跟你杀熟,这价格亦是那位高人吩咐的。你若是不要,我给你换几文钱的便是。”
说罢便要伸手取回。
刘捕快快速躲过,“我还不信了,有谁画的符篆比天华观的符篆还要好,既然是高人开的价格,我便试试看它的威力如何。”
他从兜里掏出个荷包,里面刚好有五十两银子递给朱广茂,最后跟他聊了几句便匆忙离开符肆。
等人一走,朱青仪捂着肚子从后门走了出来,刚才她肚子疼就跟夫子请了假回来歇会。
没曾想竟听到朱广茂又搁那招摇撞骗了,骗的还是经常光顾她家符肆的刘叔,朱青仪有些崩溃:
“爹,你这是干什么,你那破符平时就卖几文钱,还是不灵的玩意,现在卖给刘捕快五十两,你是不是想吃牢饭了,等揭穿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我用的驱魔符就挺好用的,你别搁那吓我。”朱广茂死死攥着手上荷包,喃喃说道。
朱青仪肚子疼本来就够心烦意乱了,懒得在管那个不省心的爹,走回房间把门关好。
若是衙门晓得那是假符篆,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刘捕快回到衙门,其他人都在各自忙事情,他大步走到衙门书房敲门。
“进。”
崔霆渊抬头看了眼刘仓,清冷道:“事情如何了?”
都守了好几日了,就算是鬼也该露个脸了!
“回将军,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属下无能。”
语毕,他把从朱广茂那买来的符篆放在书桌上,“红绿山地势险峻,属下方才擅自做主去符肆买了一枚消灾符回来,还请将军带在身上。”
崔霆渊依旧冷着脸,瞥了一眼桌上那张符篆:“你若信这个便自个拿去用,我无需。”
“将军,你就带在身上吧,反正也不占什么地儿。”
崔霆渊看到桌上符篆竟然有一瞬间想到林娇怜,她好像也会画符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真假跟他有何关系!
他轻捏两边太阳穴,便不再驳刘仓的好意,当着他的面将那消灾符放起。
刘仓抹了一下额。
他们作为下属的出事没什么,只要将军安然无恙便可。
“还有事?”崔霆渊幽冷眸光望来,看的刘仓心发慌,将军眼神还是一如既往渗人。
他连连摇头,“没了,属下这便下去。”
“让将士们准备一下,今晚出发。”崔霆渊语毕,便继续伏首忙起公务。
晚上吗?红绿山可是很邪门的,将军为何非要晚上出发。
刘仓嘴巴微张,随即又闭上。
将军就是这般说一不二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