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头顶猛然传来曾远乔凉凉的声音,俩人均是浑身一震。
二人赶紧低下头颅,黑鹰听着他的问题,才小声的开口回答:“回教主,已经有二十二年了。”
听着他这么清楚的记得时间的长短,曾远乔看了看他便说道:“救你一命,用二十二年的时间报答我,够了。”
黑鹰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意思,不由得抬头看向他问道:“教主,您的意思,是不要黑鹰了吗?”
闻言,曾远乔走到他的身前停下,高高的看着他。
然后他缓缓的开口:“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先不要我。”
说着他便闭上了双眼,略带沉重的语气道:“黑鹰,你走吧,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教主?”
黑鹰没想到曾远乔会这样说,一时之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可曾远乔却没有给时间让他适应,对着一旁当然命令道:“你们俩个,把他平安的送到山脚下,记住必须是平安。”
“是,教主。”
那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就走到黑鹰身侧,一人夹着他的一只肩膀往屋外走去。
这个结果就连一旁的红衣都是没想到的。
她看着黑鹰被俩人带走的背影,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他已经脱离了这里。
随即仰头看向站着的曾远乔,她觉得眼前的这人,和从前的模样越来越不一样。
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想着:小姐,若是你能看见如今的一切,你会是怎么样的?
曾远乔恢复神情,他低头看着红衣。
见她神色好像在想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红衣,你在想什么?”
突然传来曾远乔的声音,红衣立刻回神回答:“回教主,属下没想什么?”
“当真?”曾远乔不死心的又再一次开口问道。
这次红衣却并没有作答,只是安静的跪坐在地上。
见她不愿意回答,曾远乔也并没有追问。
只是把手里的一个瓷瓶递在她的眼前,看着身前的瓷瓶,红衣的脸上并无多大的情绪。
好似这个结果,她早已经猜到了。
但他还是仰头看向曾远乔,小声的问道:“教主,一定要这样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她也清楚,这个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看着眼前的瓷瓶,心里暗道:小姐,红衣说过,会为你和小姐报仇,哪怕最后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于是她便缓缓的张开嘴巴,等待瓷瓶里的东西进入。
曾远乔见她睁开嘴巴后,也不再犹豫,抬手把瓷瓶的塞子打开。
从里面倒出一颗东西,随后就放入红衣的口中。
感受到嘴里的东西时,她不由得睁开的眼睛,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曾远乔。
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神情,曾远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就沉声道:“别分心,心如止水,气贯长虹。”
“以意导气,以气养脉。”
“丹田为根,经脉为枝。”
“……”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衣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一旁的曾远乔见她这模样,也是绕到她的身后。
闭上双眼,伸出一只手在她后背给她输送内力
半个时辰后,红衣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试着活动一下,果然能活动自如,倒还是能感觉到一些不适。
比起之前不能动的感觉,现在的情况,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随即起身对着曾远乔深深的鞠了一躬,认真的开口说道:“多谢教主。”
闻言,曾远乔也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夫人还有你自己吧。”
还有这才想起刚刚被赶走的黑鹰,看了一眼曾远乔。
面上想了想,便开口说话:“教主,那黑鹰,,,”
说起此人,曾远乔脸上也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看着红衣沉声道:“记住,往后这里没有黑鹰。”
“是,教主。”
红衣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便也没有再次开口问些什么。
曾远乔看了看红衣,疲惫的说道:“天色已晚,你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望着离刻的红衣,他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随后就抬脚离开,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声的开口说道:“阿念,我刚刚是准备把红衣变成那样的,可我想到你,,,”
“你的笑容除了在我身边,就是在她身边是最多的,我想你应该是不想让我那样做的。”
说着他的手轻轻的冰床边沿摸着。
眼神柔情的望着她,脸上也是幸福的模样。
不多时,他弯腰轻轻的将自己的脸放在那个冰冷的手里。
闭上双眼静静的待着:“阿念,我好累。”
“刚刚我看见红衣的表情,她肯定也觉得我是一个残忍的人。”
“阿念,不久后,我来找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从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