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滑入了其中,正好与那位带头的黑衣人对面而立。只见他微微一笑,雪白修长的右手缓缓攥起,血光中同时隐隐现出一只巨大的血手,将那些绿色粉尘一滴不露地收入囊中,然后轻轻一握,血光闪处,化为一滴金色的鲜血倏地被该隐吸入口中。
两颗长而尖利的金色犬牙从他的嘴角伸出,他突然间张口发出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啸吼,没有了优雅,没有了俊俏,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勃然绽开,周围原本在迅速蔓延的血光突然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收缩起来,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在急剧压缩,巨大的压力之下,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发出一阵
密集的格格声,所有的身体居然在同一瞬间缩小了五分之一。
这些人一个个浑身颤抖,显然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这些人似乎无不坚忍之极,居然没有一个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痛苦之声。领头的黑衣人突然从长长的袍袖之中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以拇指指尖长长的黑色指甲在中指的指甲上轻轻一弹一刮,一点黑色的火焰顿时腾地燃烧起来,黑色的光芒若有实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格格声中,竟然将四周回缩的血光暂时撑住,光影中的一干黑衣人也一个个长舒一口气,身体又迅速恢复了原状。
该隐嘴角露出一丝残冷的笑意,他注视着黑色火焰形成的那个光罩,摇摇头,右手猛地加力一握,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黑色光罩蓦地四分五裂。四周愈趋粘稠的血光急骤地往中间一收,就在即将接触到那些黑衣人之际,该隐突然潇洒地打个响指,血光顿消,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恢复了正常,该隐依旧是面色漠然稍带忧郁地负手而立,那数十名黑衣人就站立在离他不过百丈距离的山路上,静静地对视,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带头的黑衣人高瘦挺直的身躯突然间变得有些佝偻,一双鬼火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落,一点点失意。他静静地呆立半晌之后,这才以手抚胸,缓缓地向该隐躬下身去,举止之间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就好像突然间丢失了什么极为宝贵的事物一般。
血族领域。
该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了自己的绝活,这些领域在该隐手中形形色色,不只有多少种,在他而言只是信手拈来而已。然而因为这些领域无一不是其主人以绝大的力量自行开辟的一个个独立于天地之外的小空间,主人的意志在这里无处不在,如臂使指。只要你落入其中,只要你的力量还没有强到比这个领域主人被领域加持了数十倍的力量还要强大的程度,那你在这里也就只好任人宰割了。
所以尽管尼古拉勒梅的实际本领与该隐也相差不多,但先机一失,在这个空间领域之中却也只好任由对方玩弄于掌股之上,落得个败北的下场。
依然是那个优雅的该隐,那种魅惑的笑容复又在他的脸上闪现:“大魔法师,看您一见面就使出这般手法,必是这些日子以来法力大进了?!”尼古拉勒梅,现在的西方魔法师群落之王,听了该隐这微带讥诮之意的话也难免有些尴尬:“盟主,属下只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心得罢了,并无冒犯之心,还请盟主勿怪!”该隐淡然一笑:“无妨!咱们追随真神撒旦,本来就不像那些所谓的光明使者一样虚伪,追求实力,实力为尊,这样才能互相推动,使咱们的实力变得更强!”说着突然间举手一劈,一缕犀利的掌风掠过,在距离勒梅等人身后百丈之处突然裂开一道长长的空间裂隙,身材雄壮的穆图面色尴尬,一边搔着头皮一边带领着身后的十几名狼人和两
名熊人走出裂隙,踏上了血神堡前的路面。沉重的脚步声隔着老远清晰地传来,地面一阵阵剧烈地颤抖。
在这片远离东方的大陆上,在强敌环伺、光明教廷曾经的不遗余力的围追堵截、大肆屠杀之下,这三名东方人族和魔族的放逐者,不但各自开疆拓土,创立了自己的种族和领地,更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团结在一起,并且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神明撒旦,而变得更加凝聚,所以才能在黑暗势力空前发展的今天,这三位代表了黑暗世界里最为强大的存在的人物又聚集在了一起。
在相互对视的视线里,不能相互完全信任却能相互理解的氛围弥漫开来,逐渐消除了初始的隔阂。三人相视一笑,该隐侧身摆手,示意二人进入早已准备妥当的血神堡议事。
然而就在三人刚刚携手欲行之际,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一阵震颤,一缕神念竟然像空气一般自然而然毫无阻碍地分别进入了三人的元神识海,那是一个身形魁伟、羽衣星冠的中年男子,他手中倒提着一口伸缩不定的长剑,正在以手点指:“尔等三人听着:如今你们已经在西方成神做祖,又有外道邪神撑腰,日后成就,自然不可限量。不过你们可一定要记得,不管是你们本人也好,还是你们日后的子孙也罢,不论你们日后的能力如何强大,都不要妄想回到中原。想当年那九州十大神器所结成的九州结界之威,想必你们还能记得,那种威力,却绝对不是人间界所能抗衡的,不管你在这个世界里有多么强大。而且就算不提九州结界,此时吾道已成,不但是你们,就连你们的主神撒旦也在我股掌之中,若是你们胆敢对中原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