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宴真是恨极了那个人,如果抓到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肯定要让他将牢底都坐穿!
“好,我知道了。”王木都一一记下。
随后,兵分两路,王木去挑选轮班巡逻的人,周宴宴去了洪老板那。
周宴宴这一次被弄坏了几十座暖棚,油布需求量也是巨大的,洪老板这边没有太多货存,都得现做,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洪老板表示会让工人加班加点的做的,尽快将油布制作出来送去。
交了两百两银子订金,剩下的等交货再结算,走时拉走了铺子里所有的浅色系的油布,回去后第二天就召集人手将暖棚重新盖起来。
只盖了八座,还有三十三座,那些只能等着洪老板给送了。
周宴宴在家留了两天,官府那边派了官差到处查找嫌疑人,还把周宴宴叫去问过话,无非就是问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周宴宴这阵子就忙着铺子和暖棚的事,接触的都是家里人,也没得罪过谁。问不出来什么,这查起来就有点大海捞针了。
再说杨石头这边,他那天夜里是偷偷摸摸的出去的,家里人都睡了,完全没察觉,天还没亮他就跑回来了,也没遇到过什么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有人怀疑是他做的。
只是听说周宴宴家都报了官,事情闹得这么大,多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怕被官府查出来,整日窝在屋里,门都不敢出了。
心想,就这一次,下次可不能再冲动了。
……
周宴宴在家又停留了三天,见官府也没什么进展,只能先去凤合镇忙自己的事,而这件事一直到落雪了,官府也没能找到作案的人,便成了一桩悬案。
转眼冬天来临,周宴宴已经走遍了大半个华亭县,将近三十多个镇子都有了周家的分店。
而周宴宴除了有春满酒楼的分红外,这个冬天,火锅和烧烤给她赚来不少财富,全都是家里那群牛羊以及暖棚内的蔬菜的功劳,有些镇子来不及盖暖棚的,就需要从家里暖棚运来新鲜的蔬菜,人力物力加上运费,使蔬菜运到那些稍远的小镇时价格极其昂贵,但就算这样,也有人四处托关系买。
这世道,就不缺有钱人家。
她那几百座暖棚的青菜一斤也没卖,除去自家吃的,全都运到各处的铺子用了,就这还有些供不应求呢。
“啊!你轻点打,疼死了…”周宴宴捂着小手,满脸委屈的靠在马车里,死也不肯再松手了。
她对面坐着林向鄞,此时他一身白袍,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戒尺,满脸严肃的看着周宴宴道,“前几天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保准能把这篇文章背下来,可结果呢?我提醒了三四次你都想不起来,就一个开头背的磕磕巴巴的,不打你怎么能有上进心?”
“把手伸出来,快点!”林向鄞轻声呵斥道。
周宴宴简直晦气死了,原本以为,林向鄞和她一样,四处开分院,正好还能和自己做个伴儿,哪成想,这货哪怕忙的没时间睡觉,都不忘给她布置功课,仗着能时长看到周宴宴,一见面就要检查功课结果,周宴宴都要呕死了。
她最不喜欢背这些古人写的诗词文章,文言文的写法,拗口又难理解,她每日忙着生意都够累了,哪还有心思背这东西?当然是能逃则逃。
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俩人总归有见面的时候,这不,快要过年了,二人结伴一起回家过年。坐车的功夫,林向鄞老毛病又犯了,抓住她就要求背诵文章,背不下来还要挨打。
周宴宴一脸惨兮兮的,“先生,不打了可不可以?等我回家闲下来了,我一定背熟。”
林向鄞面无表情,“这话你都对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觉得我还能信吗?”
周宴宴噎了一下,最后破罐子破摔道,“我背不下来就是背不下来,不给你打,我也不背,你爱咋咋地吧!哼!”
林向鄞闻言眯了眯眼,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周宴宴看着他变了脸,心里突突的,还别说,林向鄞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这一生气多少有点吓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背还是不背?”林向鄞只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周宴宴瞬间就怂了,她一把夺过林向鄞手里的书,哭丧着脸道,“我背,我背还不成吗!”说着,不情不愿的低下头开始看书。
她没发现,林向鄞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却是真真实实的笑了。
小丫头,一点也经不住吓。
看了一会儿,周宴宴只觉得头眩眼花的,不由得合上书,央求道,“先生,马车一晃一晃的,我看的头晕,回家再看行不?这次我保证,我肯定认真背,好不好嘛?”
林向鄞轻飘飘的斜睨了她一眼,在她祈求的目光下,大发慈悲的点了头,周宴宴立马露出笑容来。
她将书一扔,然后凑过去,脸色谄媚的道,“认识这么久了,我发现先生不爱笑啊,这长路漫漫的,看书多无趣,不如我给先生讲笑话吧,怎么样?”
林向鄞看了看那本被扔到一旁的书,叹口气倾身过去捡起,整理好放在一旁,“好,你讲吧,我听着。”
周宴宴眼珠子转了转,“还是猜谜语吧,先生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