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头厌烦的走出家门,没事闲着往辛花村走去。
周宴宴家收完了庄稼又盖完了暖棚,一夏天的宿舍早就竣工了,只留几个种菜好手之外,就是厂子里的工人了。
杨石头没啥手艺,所以进不了厂,不像杨文文,肯吃苦,留在木工厂子里做些搬木料的活儿。
他闲着没事来到了辛花村,还没进村就能瞧见地里一座座的白色暖棚,他看着着实眼热啊。
这要是冬天种上一暖棚的青菜,得卖多少银子啊!
可人家周宴宴家就不愿意带自己一份,真憋气啊!
杨石头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尤其是村里人人都露着一张笑脸,一见面就讨论自家暖棚都种了啥,他心里嫉妒的要命,得了红眼病。
这人啊,一红眼,啥事都做得出来,杨石头心里怨恨周宴宴家,晚上趁着家家户户都休息了,他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周宴宴家的地里,坏心的用刀子割破了暖棚的油布。
一边割一边骂骂咧咧,“让你吃里扒外,让你不带我,这回我让你全都白干…”
毁了好几十座暖棚,直到听到狗叫声,杨石头才醒悟过来,看着已经破烂的暖棚,他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闯了祸,拎着刀子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第二天,当周宴宴家的下人照常来照顾暖棚时,发现了暖棚的破洞,立马就把事情禀告给了周父。
周老爷子亲自过来看了,“这油布像是被刀子割破的,一连毁了好几十座,这是故意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报官吧!这一座暖棚好几百两银子,必须抓到凶手严惩!”周父都气红了眼睛,他没觉得自己得罪过谁,怎么就有人见不得他家好呢?
“这油布都破了,用不了了,让人赶紧去通知宴宴,联系洪老板买新的来换上吧,不然过几天早晚都降温了,种子都被冻坏了。”老爷子也很气,说完就带着周父去衙门报官了。
村里发生了这种事,盖了暖棚的那几家人人自危,纷纷回家检查自家的暖棚有没有破损的,还好,那人就只破坏了周宴宴家的暖棚,看来破坏者就是奔着周宴宴家去的。
周淑兰回村里时村里人还议论呢,“这到底是谁干的?真是太缺德了!要是让我知道,一定打残那坏蛋!”
“可不,人家老周家人都不错,咋就让人给嫉恨上了呢?这一下子几百两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了。”
“我看啊,这不像是宴宴得罪了什么人,反而像个别那些眼红宴宴家过得好了,才半夜三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
周淑兰听了半天才听出味儿来,原来是周宴宴家的暖棚被人半夜给割破了,一想到此她直接痛快的笑出声来,将那几个妇人的目光惹了来。
“淑兰啊,你笑啥呢?”有人问道。
“我笑某些人活该呗!这没好心眼子,又吃里扒外的人,活该被人惦记上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周淑兰挎着篮子,好像周宴宴家倒霉她能捡钱一样。
大伙听她这话纷纷皱眉,知道这周淑兰和宴宴一家不对付,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你家丈夫和侄子还在人家厂子里上工呢,怎么能这么背地里人骂人家呢!
有个老太太不乐意了,她是木大叔的老母亲,他们一家自从跟着周宴宴干之后可没少赚钱,听她孙子提起,等明年他们家也能盖像周宴宴家那样的新房子了。
她对周宴宴自然是感激不尽的,现在听周淑兰这么骂人家宴宴,老太太特别生气,她愤怒的道,“好歹也是老周家的姑奶奶,怎么就不能盼着人家点好?你那么瞧不起人家还把侄儿送去人家厂子里捡便宜?要点脸不要?”
周淑兰被骂的语气一噎,脸色不好的回道,“木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侄儿那怎么能叫捡便宜呢?他们在厂子里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儿,同样付出了辛苦的,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赚的那么少,要我说,就是她周宴宴没安好心,竟把那些脏活累活给我侄儿做。”
“呸!脏?累?在哪上工干净又轻松的?你看不上别让你侄儿去呀?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看不上你这种人!”老太太朝她吐口水,“你才是吃里扒外的东西,难怪宴宴一家不待见你,这都是你自找的。”
“就是,好歹也是姓周的人,竟然在背地里这么讲究自家人,宴宴家暖棚被破坏,是不是你干的啊?要不然这村里村外的,谁还能对宴宴家这么嫉恨。”一个胖胖的妇人瞪着周淑兰骂道。
“呸!别平白无故的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有啥证据说是我干的吗?我还说那是你干的呢!”周淑兰一个人骂不过这么多人,当即便挎着篮子走了,边走边骂骂咧咧,“一群狗腿子,看你们这么溜须拍马的能得到什么好下场,哼…”
那几个妇人气的纷纷骂道,“什么人啊…”
周宴宴这边,她才刚到凤合镇,只住了一晚上就听说了家里的事,顾不得凤合镇的铺子,她又连忙往回赶。
回到岳峰镇已经傍晚了,她特意去看了眼被损坏的暖棚,看到那些割口,心疼的要命,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已经报官了,我还特意去找了章公子,官府那边章公子打过招呼了,官差们会尽快查出凶手严惩的,只是这范围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