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粗狂的汉子拿着木棍在院门扫视一圈,视线立即对准了院中被侍卫压制的田老三。
与田老三身宽体胖的厚实不同,打手模样的汉子们手臂上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透过厚实的衣物,隐约可见胸膛壮实的肌肉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看着门口的打手当即放手,闪身呈保护装退至乐然身后。
“好汉们,我房子就在这,你们拿去,都给你们。”田老三被反剪着胳膊跪在地上,还在不住地叫着求饶。
身后陡然没了力道,他抬头猛然抱着怀中包袱就要跑,被门口的打手一脚踢了回来。
“想去哪?”
打手们用木棍拍打着手心,步步向他逼近。
“跑啊,怎么不跑了?”领头的打手轮圆了手臂上去就是两棍,伴随着田老三的惨叫声,棍棍到肉,“就你这间破瓦房,半个月前就抵给我们赌坊了,还想用来抵债?”
“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我有钱还。”田老三急忙将双手从头上移开,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讨好地双手献上。
正是先前乐然丢给他的那块。
打手接过在手里掂了掂,确认重量后一把放在怀里,扭头往地上一啐,“算你识相。”
一转身看见诸柘怀里抱着衣物,正在收拾地上的书本。打手将木棍往前一递,“小子,把东西放下,没听到这屋子现在是爷爷的了?”
“这房子是我出钱租了的。”诸柘紧紧抱着书卷开口。
“你的?”打手们对视一眼,哄笑出声,“这房子半个月前就归我们赌坊了,连同东西一起,哦,还有里面的人。”
“对对对,他现在住这,你们让他还钱就行。而且他还有个妹妹,长得可水灵了,你们带走,都带走,只要饶了我就行。”田老三急忙开口,趴在地上哐哐磕头。
这年头男人哪有女人值钱。男的捡回去还要供他吃喝,但女的就不一样了,往楼里一丢,多少还能挣回几个子。
打手们将视线转向另一旁站着的几人,悦儿害怕的躲在乐然身后。
察觉到几人的恶意,侍卫们立即上前将主仆二人挡住,手按在刀柄上呈进攻状隔绝几人视线。
“你们做什么!欠钱的是田老三,和我妹妹没关系!”
诸柘将手里衣物一丢,急忙跑上前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似的挡在侍卫跟前。
打手们没分半点注意力给他,看着乐然身前的一排带刀侍卫,暗自评估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收回棍棒客气的开口,“不知夫人来此是?”
乐然稳稳站在悦儿身前,不怒自威,“本夫人做什么需要告诉你?”
“夫人做什么我们自是管不着,但是他们可是早就抵押给我们赌坊了,还望夫人行个方便。”打手咬牙,用棍棒指着诸柘,又点点站在最后的悦儿。
只是他手中的棍棒刚指向悦儿的方向,乐然身前的一排侍卫齐齐出剑半寸,“唰!”
雪白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芒,这股气势吓得他急忙收回手。
几个打手的脸色极为难看,却不得不压着火气问道,“不知您是哪家府上的夫人?”
这次没用着乐然说话,身前的侍卫便替她回了,“武安侯府。我们夫人的名讳你还没资格打听!”
武安侯府,一等的勋贵之家,这可不是几个打手能惹得起的。就连他们背后的老板,也未必敢碰一碰。
“是田老三欠赌坊钱,我们兄妹二人是租用了房子,可不等于卖给他了,关我们何事?”诸柘牢牢挡在众人身前。
“你敢骗老子!”守着田老三的打手反应极快,恶狠狠的直接一棍下去,打的他又是一惨叫。
“原来如此,误会,都是误会。”最前的打手抱拳道,“这人说你们交是他买来的下人,这才用二位抵债我们也是受了蒙骗。”
明知道这事借口,诸柘也不可能跟他纠缠到底。
“但是这房子,可是田老三抵押了的,二位还是今天就搬走吧。”
“这房子我哥哥交了租金,凭什么叫我们走!”悦儿不忿的大叫。
“这我可管不着。”打手笑的无良,“这是你们和他的债,自己去要把。我们今个儿来,就是为了收回我们赌坊的东西。”
“房子你们可以收走,但是这个人刚才抢了我们夫人的银子,你得还回来。”诸柘冷静开口。
他们只是租户又不是房主,房子肯定是要不回来的了。他立即将重心转到另一方面。
“什么银子?”领头的疑惑回头,看守的人在田老三身上乱摸了一通,摇头示意。
“我们没”领头的话还没说完,他手摸向胸口处,陡然想到方才田老三的三两银子。
“就是你们刚才收到的三两。”诸柘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测,“这银子是我们夫人在路上被他抢去的,你得还给我们。”
打手捂紧了胸口,“这人欠了我们赌坊的钱,他身上的银子自然也归我们赌坊。”
这银子进了他的口袋自然是他的了。做打手得挣几个子,还不是指望着要债时捞点油水。
“如果你们归还银子,我们夫人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不还,就要看今天走不走的了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