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怕是也看不见了吧。
说归说,手还是不自主地推开那扇画着连衣裙的窄门,一片袪味的檀香扑面过来,她扫了扫脸前的眼,人开始在这个三尺见方的房间里来回踱起了步,洗手台上没有水,看来负责打扫的是个勤快的,两个隔间,推开来看都是蹲坑,也没什么可看的,正当她准备退出隔间出去的时候,身后那扇密度板裁出来的小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关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邢霏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又是一声顶门声,紧接着一股湿湿黏黏的东西顺着门沿泼洒进来,邢霏避无可避,整个人顿时被拎乐观通透。
这是谁啊?见过恶作剧没见过和警察搞恶作剧的,邢霏一面抹着脸,一面阴郁地盯着跟前那扇门:“郝天朗,你个狗杂碎!”
“哎呦喂,可以啊!”随着邢霏的骂声,门外的人呵呵一笑,也不再藏着自己的身份了,这会儿端着空盆的郝天朗得意洋洋地踹了一脚门边:“说你蠢吧,我随口编了个洗手间你就信,说你聪明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可以哈。邢警官是吧,本来我是准备了一瓶硫酸给你的,想想你的职业,我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这盆水就是给你的教训,让你涨涨眼力见,以后管好嘴巴,别什么话都乱……”
狠话眼看就要收尾了,得意洋洋的郝天朗突然腰一前凸,没等回神,整张脸就已经贴上了门板。
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哎呦哎呦地惨叫着,眼缝里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他身后。
那人长得不壮,一条腿维持着高抬前踹的动作稳当地站在那儿,虽然五官看不清,可那一身燎人的火气却格外分明,挨了一脚的郝天朗嘴巴张了张,想来想去还是捂着腰眼一瘸一拐夺门而出了,这要是被他们告一个袭警就完了。
分得出大小点的郝天朗跑了,留下傅绍言几下把门拉开,看着门里狼狈苦笑的邢霏。
邢霏:“咋办啊老傅,还是没出师,独立问案第一天就被骗了。”
亏得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知道笑?
傅绍言难得阴沉一次脸,可看到那笑,自己再想沉着脸也难了。
“我先去给你找身衣服,回头吃了饭,再替你砍了那个家伙。”
这话不是开玩笑说出来的,就算不是砍,他也要把姓郝的身上那些料往外抖一抖,要这小子好看。
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觉又浓了些,因为被姓郝的耍了一通,一顿西餐邢霏食不知味地吃没几口就被丢去了一边,半夜11点,傅绍言去前台买单,她套着外套走出包厢,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然而烤羊膻,烤牛香,这会儿的这个味道却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那味道是臭里带上那么一点酸,那是烤人肉的味道!
邢霏一惊,赶忙扑向一旁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