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开始海军整训了吧?”金步摇将孩子放到床上,语气平和地问道。
前田桃想了想之后点头道:“恩,应该快收到关于邪教舰队的消息了。”
“我们会打多久?”金步摇问道。
“不短呢!”前田桃轻轻道,“我们得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
“喔……”金步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听工匠们说,你又在捣鼓新玩意儿了?还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这可是机密!”前田桃狡黠一笑,“这玩意儿我自己都没多大把握,如果成了,我们的胜利将会来得相对轻松。不过邪教会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是个问题。”
“这样啊……”金步摇望着屋顶出了一会儿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田桃看着金步摇的模样宽慰道:“阿姐,其实自从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你就变了,变得太在乎我的意见了。你本来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拿定主意,可现在却不是了。没错,我是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可这并不代表我说的话就一定对。阿姐你也是读过史书的人,咱们那么多史书里头,多数都是只告诉你结果而没有详述过程的吧?我能出现在这里,那么未来的那场海战是什么结果就已经很明确了,至于过程……你还需要太在乎我的看法么?你按着你的思路去做,原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么结果肯定就不会变。何况,邪教就算再凶残,也注定不会赢……”
金步摇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也是!做事不动脑子怎么行?”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很明显,四个男人谈妥了男人该谈论的问题。房
门被退开,刘泽深先是看了房内一眼,随口就问道:“媱儿这屋不见得暖,怎么不烧个火盆?”
金步摇连忙道:“不冷。”
“老刘是怕弦月着凉!”朱纯臣呵呵笑道,“弦月这孩子不简单哪,硬是撑到头一声炮响才出来……啧啧,估计这丫头将来跟她娘一样,不弄死几个鞑子都不甘心……”
张之极则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朝鲜国王的降表和国书:“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上面这些条款都能把朝鲜人活活勒死了……”
金步摇微微笑道:“这恐怕就难了,咱们大明在朝鲜没有驻军,发兵救援一趟也得大半年之前开始动员……恐怕这我们前脚走鞑子后脚就到了,这封国书最后恐怕跟废纸没多大区别……”
“有,当然有!”张之极道,“有了这国书,等将来咱们缓过劲儿来就照着国书上说话,到时候是战是和咱们说了算!”
方涛几个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去反驳张之极的话。
刘泽深只是很平静地问方涛:“万岁给你们下了面圣的旨意,你们今日到了,打算什么时候面圣?”
“尽量快吧!”方涛想了想之后道,“最好能赶上春耕,一旦忙起来,我怕崇明那边照应不过来。”
刘泽深沉吟了一下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成。明年春耕你都未必能回去。”
方涛吃了一惊,赶忙问道:“这是为何?”
朱纯臣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些个文官儿们自己作死么?各军镇的武将们都有自己投效的大佬,这一趟宁锦惨败,搞不好鞑子就要南下,你拖得一时拖不得一世,鞑子来了,这帮军镇又不敢跟鞑子交手,糟蹋了百姓之后还伸手问朝廷要钱粮……跟你这么一比,丢人丢大发了!他们能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