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起的武器,将欺负你们的女真鞑子统统杀光!抢到的东西,统统都是你们的!然后,一把火烧掉这里,骑上战马跟我们走!”
一开始还有一些汉人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可当他们听到可以自由掠劫的时候,一部分人动心了。他们壮着胆子从地上抱起石块,成群地冲进鞑子的家里,用石头来宣泄自己的仇恨。从中原到辽东,他们有太多的亲人死在了鞑子的手上,他们的父母、孩子、妻女都饱受鞑子的摧残和侮辱,此刻,当复仇的血液被庄子里燃烧的火焰蔓延开来的时候,这些人也发出了愤怒的呐喊。
只有极少数的汉人对萨卜尔的话置若罔闻,兀自伏在被砍死的鞑子尸身上大喊着“主子爷”痛哭失声。萨卜尔怜悯地看了这种人一眼,不再多言。整个庄子陷入了火海,到处都是鞑子女人和鞑子孩子的哭喊声。
几个骑兵想要阻止正在强暴一个鞑子婆的几个汉人,萨卜尔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话。
“可是长官……”一个骑兵欲言又止。
萨卜尔摇头道:“如果你们的父母妻儿也遭遇到他们那样的不幸,我相信你们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报复。他们不是军人,无须用军纪来约束他们。时间到了再叫他们跟我们走吧!”
这名士兵默然。
另一个士兵却叫了起来:“这有什么!你看这鞑子婆娘都丑成这样了,肥得跟母猪似的。换作平常倒贴老子银子老子都不干!现在这模样……这得多大仇才能糟践自己硬上这婆娘啊!反正让我来我是硬不起来……”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
一小队骑兵匆匆赶过来,直
接在马背上对萨卜尔行了个礼道:“报告长官!一共收集战马两百匹,粮食一千三百石,铠甲三副,弓二百副,箭三千支;金锭五十个,银锭两百个;布匹绸缎被这里的汉人抢了不少,余下的都烧了。”
“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烧了!”萨卜尔简单下令道,“所有人愿意跟我们走的就上马,不会骑马的让会骑马的带着!咱们去海岸!”
“长官,这才不到一个时辰……”
“已经是第四个寨子了,鞑子肯定要追过来。传令所有人,没人带上一捧干柴,我们先走!”萨卜尔没有多话,直接拉转马头朝寨子门口疾驰而去。
这一次撤退非常及时,几乎是萨卜尔前脚离开,豪格的三个牛录后脚就赶到。萨卜尔这边有明确的方向,而三个牛录只能在黑夜中追一阵停一阵,慢慢搜索萨卜尔的踪迹。
晨曦初露的时候,赶到预定海滩的萨卜尔已经命人在海滩上燃起了三个大火堆,停泊在冰层以外的舰队立刻放了一排空响炮。看到接应的舰队已经就位,萨卜尔立刻下令所有人分成五队踏上了冰层。走到半途的时候,再下令将干柴沿途抛下,这样一来,后续的人员行进的速度就愈发快速。
没过多久,地平线上就扬起大股的烟尘,大批的鞑子骑兵已经追踪到此。这让随军撤退的汉民显得有些恐慌,登船的节奏也有些慌乱起来。萨卜尔见状将自己的八百骑兵撤下来,主动安排到殿后的位置上准备迎敌;而舰队的水手们也都纷纷从船上跳下来,帮助汉民登船,同时按照萨卜尔的指示,将大桶大桶的火药撒到了沿途安放的干柴上准备引火。最后,则在冰面上凿开几个炮眼装满火药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