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过无锡、苏州这样的富庶之地?自然而然,骨头留给一心想着练兵的方涛啃了。
方涛也没多停留,领了军令就直接告退,登舰启航。和金步摇一起到了船上之后两个人才发现,走得太急,连本来可以白吃的一顿午饭都没等上,没办法,只能在船上凑合了。进了舱,进宝很贴心地从尾舱端来了馒头酒肉,有些歉然道:“涛哥儿、阿姐,这些都是我做的……口味不甚好,你们多担待……”方涛抄起一只馒头咬了一口,又拈了一片白切肉塞进嘴巴,咀嚼一阵,咽下,笑道:“宝妹长进了,这馒头和这白切肉味道不错,再练练手,宝妹能进酒楼当大厨了!”
进宝的脸顿时通红,忸怩了一阵才道:“涛哥儿笑话我呢!”
方涛正色道:“哪里的话!这馒头有嚼头,也结实,吃下去最能扛饿;白切肉更好,选料好,都是上等里脊肉,火候足,进嘴不糙,也不塞牙缝,配上白面馒头,正好!别说我,船上的兄弟们恐怕都这么说吧?”
进宝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我也能帮涛哥儿做事了……真好……”
方涛呵呵笑道:“这话说差了,宝妹你一直在帮我啊,没有你,我这边还忙不过来呢!以后还得全靠你才行,要不然我还不活活累死啊!”
“嗯嗯!”进宝用力地点点头,“再累我都干!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个蛋花汤来!”说罢,高高兴兴地退出了舱门。
金步摇轻捶了方涛一下道:
“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阿姐!好歹客气一下,招呼我先吃啊!”
方涛不以为然道:“阿姐你一吃,全露馅了!”
金步摇有些疑惑:“露什么馅儿?”方涛沉默不答,金步摇无奈,抄起一只馒头咬了一口,嚼了两下,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再用筷子夹了一片水煮肉,眉头拧得更厉害了,好半天功夫才费力地吞下口中的食物,艰难道:“阿弟,是我的舌头有了问题,还是你的味觉出了岔子?馒头是酸的也就罢了,可这肉也太咸了吧……”
“炮手和水手整天忙里忙外,体力消耗大,馒头非得这样才经得住饿,”方涛又咬了一口馒头道,“肉里的盐放得虽然多,可大家出汗也多,到了吃饭的时候嘴里淡得发苦,咸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可你也应该实话实说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不直说出来,宝妹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啊!”金步摇执拗道。
“她是我老婆!”方涛固执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一声不吭。
“老婆?”金步摇笑了,“还不是一样?即便现在宝妹还只是你的‘宝妹’,你还不是照样把她的短处夸成长处?”
方涛放下筷子,摇摇头道:“不!绝不会!阿姐,如果我只把宝妹当自家妹子看,那我肯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花大力气帮她改过来,要不然将来嫁了人肯定要受气;可她现在是我老婆,而且是当初在我潦倒到极点的时候也执意要嫁给我的老婆!没向我要过钱,要过地位,要过权势的老婆!愿意跟着我四处奔波,就算死在鞑子手里也不后悔的老婆!就凭这个,我就得一辈子宠着她,惯着她,就算把她娇惯成母老虎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