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打死我都不说!”旋即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姐,你也留个话啊,这陶公子到底如何?”
金步摇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迟疑了一阵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方涛又仔细盘算了起来:“要说这个陶公子嘛……长相虽然不是那么俊俏,可也不太差,不是什么歪瓜裂枣……二十来岁没混到举人,有点儿挫……不过谈吐上还过得去了,冒公子不也没混到举人不是?做事还算勤勉,虽然个头比我矮点儿,可人还说得过去,待人挺好……”
金步摇怒了:“关你什么事!”
“吓!怎么不关我的事?”方涛一本正经道,“你是我阿姐,你给我找姐夫我也得好好看着点儿啊,要是将来的姐夫是个李逵一般的黑铁塔浑人,那我岂不是既挨姐的打,还得挨姐夫揍?如今有个胖子,我一顿饭得用大盘子盛菜,若是再找个黑铁塔,那我以后还不得用脸盆盛菜?得,真要那样我也甭做厨子了,直接投军当个伙头军算了,一样是整盆整盆烧菜……”
金步摇又气又恼地捶了一下方涛的小腿:“混小子,你就这么编排你阿姐的?”
方涛却摇摇头道:“我倒没开玩笑的意思。至少在我看来,这个陶公子比咱想象中的要强,何况人家连东西都送了,算是表明心意,阿姐你年纪也不小,趁着青春还在,早点成亲生个胖小子下来才是正理……”
金步摇被方涛说得心弦一动,有些疑惑道:“可……就这么嫁了?我怎么觉得,没什么感觉的?”
“感觉?”方涛有些愕然,“什么感觉?我娶宝妹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啊,就觉得这是责任,宝妹这
一辈子都托付在我身上,我必须给她一个交待,不论生死,这是一定要做的。还要感觉作甚?”
金步摇又迟疑了一阵道:“可这男女之间,应该像诗词里面说的那样,总要是见不着的时候想着,见着的时候巴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才行哪……出来这么久,除了怎么算计鞑子怎么解了京城之围怎么把你们几个和孙阁老救出来,我就没想过别的?”
“这个我倒是有,整天担心宝妹的安危……”方涛抚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怎么又扯到你了,快说说,这陶公子到底行不行……”
“哈!刚才还喊打喊杀不承认呢,这会儿露馅了吧?”
“你要死了,这么大声干什么……”
“嘿嘿……”
第二天早上,方涛是被刘弘道和进宝叫醒的,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照规矩,天亮之后等到吉时,宣旨入城的钦差就会到达。在这之前,该洒扫干净的要洒扫干净,该整理的着装需要整理,甲胄要擦亮,衣服的灰尘也要掸干净,脸也得好好洗洗,入城了,不能太寒酸,也不能落了钦差的面子。刘弘道一夜没睡安稳,早早地就爬起来去找金步摇。在金步摇帐外叫了半天没回应,进去一看,空的,刘弘道立刻想到了金步摇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转身就往方涛军帐中赶,到了门口正好碰上叫方涛起床的进宝。
两个人打起帘子一看,却看到方涛和金步摇斜靠在行军床的两头,各自捂着对方的脚背靠床头和衣而睡,显然是聊了一宿不知不觉睡着的模样。刘弘道和进宝也都是哭笑不得,只得上前叫醒两人。
“二姐,你也是的,夜谈也得有个限度,就这么睡这儿,指不定人家说什么呢……”刘
弘道有些埋怨道,“坐在这儿睡上一夜,腰又得疼两天了……”
金步摇揉揉眼睛,歉然道:“这不是没注意么,还不是跟阿弟解释海战的事儿……”
“那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吧?咱们在京城怎么也得呆上个十天半个月,有的是功夫!”刘弘道无奈道,“方兄弟也是,等会宣旨的时候,又要磕头又要肃立,进城还得规规矩矩把腰板儿挺直,见官行礼,还得到处走过场。就算是平时,这么折腾一天也受不了啊,你们再这么聊一夜,等到了今天晚上,你非得累趴下不可!”
方涛伸了个拦腰,捶捶有些发酸的腰眼道:“呵呵,又没见过这么大场面,我怎么知道这里头还得有这么大规矩?下次一定注意哈!”
进宝急急道:“涛哥儿别忙起来,趴下,我给你捶捶腰!”
刘弘道嘿嘿一笑,拉了拉金步摇的衣袖道:“二姐你还杵在这儿干嘛?人家两口子要说私房话呢!走走,我让朝云给你捏捏去……”
金步摇横了刘弘道一眼:“后知后觉!朝云已经到你身后了!”
刘弘道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穿着亲卫甲胄的朝云果然站在了军帐门口,当下吃惊道:“厉害啊!连我都听不到你的脚步声了!”
朝云淡然一笑:“又是名伶歌姬,又是异域美人,整天忙得你团团转,哪有功夫好好练武了!你那点手段,现在恐怕也就跟方兄弟打个平手!”说罢,快步走近军帐,轻轻推开傻愣愣的刘弘道,对金步摇说道:“二小姐,时候还早,我来替你捏捏。”金步摇也不拒绝,含笑点头,侧身跟方涛并排趴了到了一起。朝云也不多说,半跪在床头开始在金步摇腰部轻按轻揉了起来。进宝有些发
愣,旁边的刘弘道却已经觉察到了朝云和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