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看个一清二楚,单就说这么个现场,就算是白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个丫居然先抓苦主?
张捕头朝周围狠狠地瞪了一眼,怒道:“衙门办差,你们叫什么叫?难道是同党?”周围的百姓立刻噤声。见百姓们没了动静,张捕头解下腰间的铁链往方涛脖子上一套,冷哼道:“小子,去衙门呆着吧!”拖着铁链就往衙门走去。走了两步,扭头朝躺了一地的混混道:“你们谁想给瞿九指讨个说法的,把他一起抬过来!”混混们如同听了圣旨一般,连忙把几乎昏迷不醒的瞿金指抬起来,跟着张捕头往衙门走去。
进了衙门,张捕头很反常地没有把人往大堂带,而是施施然地将所有人带进了大牢。
“老张,你这是……”瞿金指已经醒过来,看到阴森森的大牢,不禁奇怪地问道。
“屁话!”张捕头有些愤怒道,“你小子做事也不知道遮掩,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卖米糕的,成了也就罢了,看看现在这副德性,脸都丢干净了!白叫一声‘金指’了,还是‘九指’更好!还好没事,若是有事,别说一根指头,就是把你两条胳臂都剁了也赔不了!”
瞿金指被张捕头一番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老张,你话可要说明白了……”
张捕头不耐烦地指着方涛对另外两个差役道:“把他关到里间去!”看到方涛被押进去,张捕头才对瞿金指冷声道:“我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可北市这边已经有九省绿林的人打了招呼,这小子是他们的人,在我地盘出了事就灭了我满门,要不然我盯着他做什么!你们他娘的下手太快了吧?老子刚把茶碗端起来你们就开打了,你小子到北市闹腾怎么就不先跟
我打个招呼?幸亏老子来的及时,也幸亏你们被他撂翻了,要不然等九省绿林的人赶过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瞿金指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吞了吞唾沫道:“老张你可别吓我,我瞿金指就是一开赌坊的,跟九省绿林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江湖规矩而已,犯不着喊打喊杀吧?”
“天晓得!”张捕头有些神秘道,“估计这小子还是有来头的,你可千万别不当一回事!这事儿就算了,我可警告你,千万别惹什么麻烦出来,否则咱们俩都落不到好!九省绿林倒还罢了,可江湖上谁不知道九省绿林背后站着的是青甸镇刘侯爷?江湖地看过去,提到青甸镇谁不说一个‘服’字?咱们若是招惹了青甸镇,江湖上的朋友不肯放过咱们不说,光是九省绿林的人就能要了咱们的命!”
瞿金指已经虚汗直淌,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明白了!”
张捕头又嘱咐道:“你小子出去之后也别多伸张,直接把银子退了了事,就说这三个人跑了,找不到了,可千万别把这背后的事儿给捅出来!另外两个人那边你也派了人去了?还不赶快叫回来!”
“明白!明白!”瞿金指觉得自己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立刻带着手下狼狈而去。
张捕头看着瞿金指远去,打开一个隔间的门钻了进去,躬身行礼道:“爷,事儿成了,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笃!”一个钱袋沉沉地丢在了张捕头面前的桌上,黑暗中一个深沉的男声说道:“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就去把那小子打二十板子,然后不管用什么藉口,把他的钱都弄光!”
“啊?”张捕头一下子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