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的疼痛,太上皇的脸色铁青,浑浊的双眼透出一分杀意。
“当然是给您注射解药,别激动,放松放松,小心脓液流进嘴里!”
太上皇气的肺都要炸了,表情也十分狰狞,可是当感受到脸上的脓包真的爆破,又不得不闭上嘴巴,脸上的表情努力放松。
把太上皇多变的表情看入眼中,知道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了,苏轻月这才憋着笑转过身,继续研制更多的解药。
整夜,
伴着太上皇香甜的呼噜声,苏轻月研制出几十剂血清,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她大步的走了出去。
“吱呀”
见门开了,守在宫外一夜没睡的两个宫女快步上前,声音有些焦灼“王妃,太上皇,他,他还好吗?”
“没事了”,苏轻月安抚地冲来人笑了笑,“你把寿康宫感染天花的所有人都叫过来,我已经研究出了解药,叫他们都来领解药。”
什么?!
宸王妃这么快就研究出解药了?
见宫女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不动,苏轻月轻声催促“快去”。
外面的光线,刺的她脑袋发晕,她现在只想快点给他们打完血清,好好睡一觉。
“诶!好!”
见王妃没有在说笑,她高兴地几乎要哭出来,转身便去叫人,从宫女、太监,侍卫,再到……侍奉太上皇的三位太医。
“天花解药?小宫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听完宫女的话,为首的孙太医十分不屑,另外两位太医也跟着附和,“别理她,我怀疑宸王妃是惊吓过度,才会说出这等疯话”。
三御医自视很高,对苏轻月的臭名声,也有所耳闻,得了天花总归是死,他们死也不愿意给子孙丢脸,以后落个慌不择路,误信苏轻月的鬼话,服了假解药,最终还是死于天花的下场。
宫女见状,便不再多言,她已经把话带到了,剩下的和她无关。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苏轻月就选了最近的一间房,把屏风划了一个洞,能让手臂伸进去。
“你们都到外面去,排队进来领药,我报下一个,就进来一个,领完药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间房中,我要保证每个人都领到药,而且这个药不能重复领,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虽然他们心中也不全然信任苏轻月,但试一试总归要比等死强。
房中最先留下的是顺敏,他按照苏轻月的吩咐,卷起袖管,把手臂深入屏风的洞中,有些紧张:“王妃……领了药,真的能治好奴才身上的天花?”
苏轻月把血清吸到针管,握住顺敏几乎满是脓包的手臂,声音从容又坚定:“必须是真的。”
顺敏灰暗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若是奴才能活下来,此生定为宸王妃做牛做马。”
苏轻月“噗嗤”一声笑了,漏出的双眼明亮动人,看得顺敏有些怔愣“我又不缺牛马,你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了”。
这话她不作假,作为一个医者,病人最大的回报就是病好,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说话间,液体注射完了,苏轻月轻舒一口气,
“好了!下一个进来。”
……
与此同时,宸王府,
苏锦绣单独与祁宸在书房。
她身穿粉衣,头上戴着紫色的蝴蝶玉坠,乌黑的青丝披背后,画着当下时兴的妆容,玉面娇俏,给人一种她未嫁人的错觉。
“宸哥哥,都怪我,没能拦住太子把姐姐和梦神的事情告诉圣上,这才害得姐姐进了宫!”
面前的人哭得梨花带雨,祁宸却并没有动容,眼里反而闪过一抹探究,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