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顺敏,见过宸王妃”,短暂的怔愣过后,小太监迅速跪下行礼,声音发抖,对贵人不敬,可是死罪!
周围的宫人也瞬间止住了声音,陷入惊疑。
居然是苏轻月?!虽然宸王妃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总归是天潢贵胄,怎么会来这儿?这可是送死的地方!
眼看其他人也要跟着跪下,苏轻月忙摆摆手,又亲自把顺敏拉了起来,“特殊时期,无需多礼,要真想跪,就等我把你们的天花治好了再说”。
她的声音清越,却透着一股坚毅和自信,众人呆了呆,眼中出现了一丝波澜。
直到苏轻月跟着宫女进入了太上皇的寝殿,顺敏才回过神,心中的惊慌散去,多了些迷茫,宸王妃和传闻好像很不一样……
待进入太上皇的寝宫,苏轻月不由得皱了皱眉,
房间内一股腐臭,虽然点了龙涎香覆盖,但收效甚微,越往里走,臭味越明显。
待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景象,苏轻月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
床上的老人气息微弱,皮肤黑黄透出凹陷的骨相,身上的脓包溃烂,流出散发着恶臭的白黄色脓液。
一个戴着白色遮面的宫女跪在龙塌旁,手中捏着巾子,颤抖的帮太上皇擦拭,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红肿的眼睛里布满绝望。
“这是宸王妃。”带苏轻月进来的宫女说道,宫女闻言,怔了怔,随即跪在地上给苏轻月行礼。
“不必”,苏轻月把她扶了起来,放轻了声音吩咐“你们先出去吧”,
“这……”两个宫女有些犹豫,苏轻月的恶名摆在这里,要是太上皇真出了什么事,她们就是死一万次也是担当不起的。
看穿了两个宫女在想什么,苏轻月抿了抿唇,“皇上命我来给太上皇治疗,真出了事,我一样要掉脑袋”,说着,语气严厉了几分,“现在,多耽误一刻,太上皇的性命就危急一分”。
这下两个宫女不再迟疑,迅速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苏轻月站在太上皇的床前,轻唤了两声,可人毫无反应,
她又用手探了探老人的额头,旋即拧紧了眉头,这是高烧导致了昏迷,再不干预,太上皇撑不过这个晚上。
不过还好,她来得还不算太迟,人还有救。
她拿出随身带的白色药箱,
先给太上皇挂了个退热消炎的点滴。
又拿出消毒棉签,把太上皇脸上的脓液收集起来,这些脓液可以提炼天花疫苗,而天花解药,需要从刚打完天花疫苗的人身上,提取血液炼成血清。
……
熙宁宫,
淑妃拨动着镶嵌了宝石的尖细甲套,声音带着漫不经心:“苏轻月去了寿康宫,有没有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带苏轻月去寿康宫的小太监跪在地上,有些迟疑:“回禀淑妃娘娘,宸王妃她……”
“她怎么了?说”
小太监咬了咬牙,声音发颤,“她看不出什么情绪,还和里面的人说会治好他们的天花!”
那双抚弄指甲的手顿住了,淑妃皱了皱眉,随即笑得嘲讽“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她当她是谁,别说是梦神,就是华佗在世遇见天花也只有死的份!”
“淑妃娘娘说的极是”小太监笑得谄媚,“奴才看啊!等宸王妃感染上天花,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咱们得帮她一把”,女人含笑的眼中闪过阴毒:“寿康宫染上天花较重的奴才,都会被清理出宫,活活烧死。你去盯着,可别因为是主子,就给漏下。”
“奴才遵命!”
不同于外面的风云涌动,寿康宫里安静的厉害,偶有宫女低语“天都黑了,宸王妃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再等等”
……
“水……水……”
苏轻月放下手中的试管,转过身,看到已经醒来的太上皇,她松了口气,拿着针筒来到太上皇的面前。
可怜老人,刚醒就看见一个戴黑巾的蒙面人,手中拿着尖细如针的“暗器”,自己还动不了,害怕极了!
“救……救驾……有刺客……”他竭尽全力嘶喊,但声音微乎其微,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蒙面人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您别激动,我不是要杀您,是在救您。”
说着,苏轻月扯下了蒙面,漏出了她那张溃烂狰狞的脸。
认出这是他那个丑陋不堪惯会作妖的孙媳妇,老人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冲到了脑瓜顶!
“苏轻月,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持暗器进入朕的寿康宫?”太上皇怒叱。
“自然是皇上!只有皇上的圣旨,我才能进入皇宫,为太上皇医治。”苏轻月如实相告,眼神诚挚。
闻言,太上皇虚弱的面容闪过一抹狐疑,医治,毒死他还差不多!苏轻月要是有这本事,母猪都能上树!
而且,想到皇帝,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真是他的好儿子,派苏轻月来给他治病?是嫌他活太长了?
趁太上皇陷入沉思,苏轻月悄悄上前,速度极快地压住他的手臂,细长的针尖刺了进去,指腹推动针筒屁股。
“大胆!你对朕做了什么!”感受到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