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木强调那句“您不用负责”的时候,萧骏觉得这是她同意了,甚至是主动邀请,倒贴上来让他……萧骏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内心已经空虚到快发疯。终于按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吻住了她。原来女人的嘴唇是这样的滋味,有点甜,又很柔软,令他欲罢不能。他感到自己要失控了……直到咸咸的味道进入了口腔,萧骏意识到自己亲到了她的眼泪。他后知后觉,发现怀里的姑娘在发抖,在战栗。离开了她的唇瓣,审视着她的模样,此时她的头发被打湿了一部分贴在脸上,看起来像只落水的小鸡仔,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拜他所赐。还有脖子上,锁骨上,也是被他咬出来的紫色痕迹。而她僵直着脊背,双手攥着拳头,垂在身体两侧,连护着自己的胸口都不敢。她哪里有半点的心甘情愿,她不过是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她之所以说不用负责,也是因为怕他,所以连让他负责都不敢。强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自己受了情伤,就去欺负一个没有还手力量的姑娘,还算什么男人。萧骏发热的脑袋,渐渐冷静下来,懊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他的理智渐渐回来了,但手臂依然环着她的身体。他也在自问,如果真的要了她,会负责么?怎么负责?娶她?不可能的,他不会娶一个露水情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给她钱倒是可以。所以自己所谓的负责,竟然也不过是花钱把她打发。这做事的风格,跟他那个爸,还真是一样一样的。想到这,萧骏对自己十分厌弃,他开始痛恨自己骨子里流淌着的卑鄙和龌龊的血液。他松开了怀里的女孩,后退了一步。“你出去吧。”若木愣了一秒,然后如蒙大赦,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向浴室外跑去。到了门口,却又突然顿住脚步,“萧少爷,您的手……”萧骏:“……”这姑娘的确不聪明。好不容易脱离了虎口,竟然还敢停下来关心老虎的爪子。是因为她涉世未深,不了解男人。还是太信任他了……“我自己会处理,今晚不要再来打扰我。”这点小伤要不了命,但现在他心里空虚,身体更寂寞,如果她敢再回来,萧骏可不保证还能放她走。她点点头,再也没有片刻迟疑,离开了浴室。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了关门声。那女孩已经离开了他的套房。萧骏泄了气似的,坐在椅子上,拿过浴巾机械似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脑子里却又冒出那女孩刚才说的那句“您是个好人”,他自嘲一笑。好人会把她衣服撕碎?这是畜生才会干的事情。对了,搞不好他骨子里就是个畜生,是个卑鄙小人,不然也不会满脑子都想着对她做那种事,心里却想着小玖。就像父亲曾经一边享受着母亲带给他的好处,一边觊觎着别人的妻子……想到这件事,萧骏痛苦地咬紧牙关。母亲死前跟萧骏说了太多父亲的事情,尽管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而母亲说的很多话,也是在他长大后才渐渐想明白,理清楚。所以萧骏知道,父亲一直爱着另一个叫林婉清的女人,也就是顾寒夜的母亲。萧骏也知道,父亲后来想杀了顾寒夜,也是因为顾寒夜是顾长海和林婉清的儿子。父亲受不了自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但最近父亲又改了主意,他不再执念与亲手杀死顾寒夜,而是要让顾家父子自相残杀,他要让他们以最痛苦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的消失。不知道阴暗和卑鄙会不会遗传……至少他没有欺负那女孩,不是么?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萧骏擦干了身体,披上浴袍,出了浴室。他想回到床上,但因酒意未消,最终倒在了沙发上。也是喝了酒的原因,他一躺下,就感到喉咙干渴,想喝水,舔了舔嘴唇,却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身体又开始发热……萧骏暗骂一句该死。好像自从看了那姑娘在他面前脱衣服之后,内心的欲望被唤醒了,一不小心就是满脑子下流想法……要知道,过去他喜欢小玖,除了小玖之外的其他女人都像是没有性别的。难道是因为被小玖彻底拒绝之后,死心了,也伤透了,所以只想通过别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他发现自己忽然想把那个若木唤回来,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本以为自己难以入睡,好在醉得厉害,很快就睡了过去。然后他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梦。他梦见若木半夜来到了他的房间,给他送来一杯水,还帮他盖了床被子。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萧骏把她拽进怀里,按在了沙发上。他把两人在浴室里没完成的事情,在沙发上完成了……清晨,窗外的鸟叫声把他唤醒,一缕柔和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梦里的情形,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他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她鼻尖上的汗珠,她眼角流下的眼泪,她咬唇皱眉的痛苦表情,当然还有……还有很多。这些细节太过真实,甚至让他怀疑,昨晚那姑娘是不是真的回来过。而他真的当了禽兽……萧骏坐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目光落在了边柜上的那个玻璃杯上,杯子里有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那杯子出神,他自己是不可能半夜去倒水的,这杯水哪儿来的?
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他自己也是不可能去拿被子的,被子又是哪儿来的?还有重新把伤口缠起来的纱布……所以她昨晚真的来过。而他真的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家……欺负了?可是身上的睡袍又好好地在身上穿着。萧骏闭了闭眼睛,再次回想梦中旖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