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想往后躲,但一咬牙,没有躲他的手,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怕我死了,你也受牵连?”若木咬了咬嘴唇,是啊!但这种话,说出来会伤人的心吧,显得多冷漠……可阿谀奉承的话,她也不会说……哎,那就讲实话吧。“您要是死了,我就没了工作,我很想在这工作。”“我就知道。”他笑了下,但若木觉得他笑得有点可怜。若木其实一直挺羡慕萧少爷的。因为见过他之后,她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些人,生来不用努力也能拥有她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但在他身边做事这些日子,和他接触多了,若木又发现,其实人和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住再大宅子,有再多的存款,能去再多的地方,也免不了伤心流泪。因为他想要的,跟钱没有关系。不过她还是羡慕萧少爷,至少他还有钱,而她什么都没有。“我还没说完呢……”若木拿过来他那只受伤的手,慢慢拆开已经湿透的,被染红的纱布,“您是个好人,好人应该长命百岁,所以我不想让您出事。”“我是个好人?”他不可思议地发笑,“头一回有人这么说我。”若木惊讶地看着他,“您不是好人么?”问了这话,又觉得好傻,哪有这样问的。若木暗暗咬舌头,提醒自己语多必失,不要人家给一点好脸色,就在人家面前胡言乱语……“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说话……”萧少爷看着她,眼神里有了些好笑的意味,“没事。”之后两人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萧少爷对她说:“我没做过特别坏的事情,但绝对算不上好人,你不要期待太高。”若木点点头,笑了下,她感觉萧少爷有点谦虚了,可能好人都觉得自己不够好吧。反倒是那些心肠坏的人,总觉得自己哪哪都挺好。等她小心地把那些纱布拆下来,正要说她去取药箱,萧少爷开口道:“你怎么不脸红了。”“为什么脸红?”若木一时没搞懂萧少爷的意思。“你刚才在我面前脱衣服,脸红了。”若木嗓子有点干燥,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我现在没脱啊……”“但是我没穿。”若木眨了眨眼睛,看向浴缸里,然后一个激灵,把眼神转移开,却又觉得看哪儿都不合适。她脸在发烧,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之前我不是见过您……我是说,我给您换过衣服……”
感觉这个解释不太对劲,又补充道:“我光顾着帮您拆纱布了,没……没想那么多……”“如果我想了呢?”萧少爷挑起了她的下巴。若木迎着他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在烧,而且眼神很深。她总觉得萧少爷在看着她,又好像没再看着她。是不是……“这件衣服,是那天那个姐姐的吗?您是不是想她了?”若木不了解萧少爷,但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那个姐姐。可惜那个姐姐不喜欢他……而这座园子里没有女主人,所以这件衣服还能是谁的呢?肯定是那位姐姐的。睹物思人,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可能是因为她穿了那个姐姐的衣服吧……如果能让萧少爷明白,她是若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村姑,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姐姐,也许他就不会有兴趣碰她了。但他却说:“这不是她的衣服。”说完,他从浴缸里站起来,把若木从浴缸边拎起来,直接推到了墙上。冰凉的瓷砖,沾着水汽的瓷砖,若木打了个寒颤。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您冷静一点!”“我刚才说了,我绝对算不上好人。”他用暗哑的嗓音说道。他说这话时,就好像他毁了她的同时,也在毁他自己。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能让他扫兴和生气,毕竟她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所以她一声都没吭,一句“不要”都没喊。就像上次,他把她按在床上,她也做好了乖乖承受的准备。此时他紧紧箍着她的腰,她的衣服也已经湿了,两人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一起。她冷得像一块冰,前面的男人却热得似一块烧红的铁。他的吻疯狂地落在若木的脖子上,但高领的衣服妨碍了他。紧接着,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传来,领子生生被扯开了口子,露出了她的锁骨和内衣肩带。然后裙子落在了地上,破了的上衣也最终落在了地上,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想要获得自由,总要付出点什么。这是在城市里念过大学的范大哥跟她说的。但萧少爷却在最后一步之前,忽然停下来,捏着她的下巴问:“哭什么。”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害怕……”“怕什么?怕我不负责任,把你玩完就丢掉?”若木摇摇头,说不清具体怕什么,她就像地上的一粒小石子,谁都能踢她一脚。所以她战战兢兢,谁都害怕。至于让萧少爷负责?她想笑。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孩,绝对不会奢望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为她负责。她也没想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事。尽管她来这工作的时候,村里有人听说了庄园主是个大少爷,女人们就站在胡同口,阴阳怪气地说:咱们若木要变凤凰啦,要飞到高枝上享福去喽!
爹则阴沉着脸警告她:“你最好真成了凤凰,不然就乖乖嫁人去。”嫁谁?嫁给有钱的老单身汉,那个老家伙没人性,前两个老婆生不出孩子,被他虐待死了,其中一个老婆是若木的小学同学。若木能想象的到,自己嫁给老家伙之后,也会被他拴在家里,没完没了地生孩子。但她也不觉得攀上萧少爷的高枝是什么好事。攀得高,摔得狠,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萧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