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处,是一块不大的平台。吞天藤怕我们站不稳,很贴心地用自己的身子,把我和扎罗阿紧紧地缠在一起。
直到在法坛上站定,扎罗阿才终于有机会怒吼起来:
“疯了吗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说:
“不为什么,我大哥在这里面消失的,你得陪我去找他。”
扎罗阿的嘴唇已经白了:
“南宫师,这里可开不得玩笑。没有点阴草,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通冥法坛送到哪里去。”
我说:
“没关系,不管它送我们去哪里,我们都得去找我大哥。”
扎罗阿挣扎起来,猛然间朝我伸出手,想从我手里抢走那把金柄小刀。
我抬手把小刀举到最高处,说:
“扎罗阿,要么从这里摔下去死,要么和我去找我大哥,你自己选。”
扎罗阿不甘心,还是竭力伸手要抢夺小刀。吞天藤再次把自己扯的老长,然后把小刀送到了远处。
扎罗阿狠着目光看我:
“南宫师,别忘了你们的小妹还在我手里。我要是出事,她也活不成的。”
我笑了:
“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我们三个都出事,那就只能拉你做陪葬了。”
和扎罗阿站在法坛上废话了半天,也没见法坛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不由得低头去看法坛,扎罗阿也低头去看。
我皱着眉头问扎罗阿:
“怎么回事?”
扎罗阿也满是不解:
“不知道,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用。”
“那你怎么知道不用点阴草点亮的法坛,会把我们带到别的地方去?”
扎罗阿说:
“我师父说的。”
我看着法坛里不断翻涌的黑血一样的东西:
“这里面装的,是你让吕老爷准备的东西吗?会不会吕老爷装错了东西才会这样?”
扎罗阿说:
“不会,法坛是用我的符纸糊起来的,里面没有装东西。”
我指着那股黑血样的东西:
“那就是你的符纸出了问题,不然这东西怎么出来的?”
扎罗阿也不明白,想蹲下去看个仔细,无奈吞天藤把他缠的太死,他只能勉强弯腰去看。
可是看了半天,扎罗阿自己也没看出个名堂。
“南宫师,我那符纸是聚阴隔阳的。你帮我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可是阴气或者什么?”
好家伙,扎罗阿用自己的符纸,生出了法坛里的东西,结果他自己不认识,倒让我来看?
我摇头:
“你不要问我,我也不认得。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这法坛带我们去找我大哥。”
扎罗阿哭丧着脸:
“我都不知道你大哥被法坛带去了哪里,怎么帮你找?”
我不说话,抬脚就开始跺法坛。法坛开始摇晃,里面的黑血样东西发出水花拍打一样的声音。
扎罗阿害怕了:
“轻点轻点,这法坛是符纸糊的。万一破了,我们更不可能找到你大哥。”
我黑着脸看着脚下的法坛,不说话。
扎罗阿想劝我先离开这里,但是见我一副找不到胡为民誓不罢休的狠样,又不敢开口。
“南宫师,你也别急。这通冥法坛虽然我没用过,但是它能去的三个地方我都知道。”
我没抬头,只冷冷地问他:
“哪三个地方?”
扎罗阿动了动身子,在法坛上站稳了后说道:
“那三个地方,分别是冥境,幽境和阴境。我只知道阴境就是阴曹地府,但是冥境和幽境我不知道。而且,这三个地方我都没去过。”
扎罗阿说的很诚恳,我缓了一口气说:
“只是知道地方不行,你得告诉我怎么去这三个地方。不管是哪个境,我们都得找到我大哥才行。”
扎罗阿见我没有刚才那么狠厉,也稍微松了口气:
“南宫师,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去这三个地方,但是,就算我们能去,也得确定你大哥是不是真的通过法坛离开了?”
扎罗阿说着就伸手去指祭台:
“你看,这法坛足有七八米高,周围又没有台阶。我们两个是被你的法宝带上来的,除非你大哥也有什么法宝,不然他肯定上不了这么高的地方。”
其实这个问题刚才我已经注意到了,只不过这个通冥法坛虽然外面看着高大,但是里面除了这个法坛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认定胡为民就是通过这个祭台消失的。
“扎罗阿,法坛没有你的点阴草却亮了,就说明它已经出了变故。未必我们必须站到法坛上离开,我大哥也就得站在法坛上才能消失。”
扎罗阿稍微一想就忙不迭点头: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我看着扎罗阿,再次冒火起来:
“别也是也是了,赶紧想办法去找我大哥。”
扎罗阿的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渗出,他慌着手抹了一把额头,说:
“想办法,肯定得想办法。我还指望二位宫师带我去阴曹地府,我肯定不想你大哥出事。”
我和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