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为民也吃了一惊,扎罗阿不是依染的大师兄吗?他不知道依染会说话?难道以前的依染,在扎罗阿面前装成了哑巴?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让扎罗阿知道依染会说话,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有点惶恐,扭头去看依染。
依染还是一副略显惊慌的样子,和吞天藤远远地躲着扎罗阿。
再看扎罗阿,他的脸上竟然也有一丝慌乱。
“依染,你……你真的会说话?”
就算我已经知道依然是扎罗阿害的,但是扎罗阿知道依染会说话后的这个表情,我还是有点不理解。
他可以吃惊,可以不解,也可以想不明白,但是他就是没道理慌乱。
扎罗阿为什么要慌乱?除非依染会不会说话这件事,影响到了他的切身利益,或者说伤害到了他的切身利益。
否则依染会不会说话,对扎罗阿完全没影响。
哪怕依染以前在扎罗阿面前装哑巴,可是依染都被他害死了。所以这说不说话的,又能把他扎罗阿怎么样?
扎罗阿似乎不相信依染会说话,甚至表现出不能接受的样子。
他眉头拧着,牙关咬着,眼睛里泛起一层又凶又冷的光。
“依染,你过来。”
依染戒备地看着扎罗阿,摇头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水先流了出来。
扎罗阿依染:
“依染,你……真的会说话?”
依染没有张嘴,但是点了点头。
只一瞬间,扎罗阿像是被一股看不见,但是又很强大的力量击穿了胸口一样,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太不正常了,扎罗阿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依染也没想到扎罗阿会这样,满是惊慌的脸上有了一丝疑惑。
胡为民趁着扎罗阿失神的功夫,悄悄走到青颜身边,想趁机把她带走。
胡为民带着青颜已经走到了门口,没想到背对着他们的扎罗阿却开口了:
“你们这样带她回去,我保证她不出三日,必定七窍流血而亡。”
扎罗阿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了。他虽然背对着胡为民和青颜,但是脸上那种要死不活的笑意又出来了。
胡为民怒声问了句:
“我们已经把你的小师妹给你带回来了,你还想怎样?”
扎罗阿转身,一身黑粗麻布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又宽大又不服帖:
“我确实想要我的小师妹,不过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可以把她带走。”
我看着扎罗阿,这家伙正在一点点暴露自己的目的:
“扎罗阿,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小师妹是怎么死的吗?怎么刚才又说,她对你没用了?”
扎罗阿转头看我,然后冷笑一声:
“南宫师,既然我小师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不必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摇头:
“我没有装,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说的,和你小师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关心你小师妹给我们说了什么,而是对她会不会说话却这么大反应?”
扎罗阿低头看着脚下,然后一步一步,很认真地走着。一直等他坐到椅子上,才缓缓抬起了头:
“二位宫师,我承认我的小师妹是被我害死的。我用控尸术给她的尸身喂药,让她在阴曹地府也不得轮回。我知道她就是师父留给我的那个宝物,她可以成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二位宫师想不想知道,我师傅为什么要把小师妹这个药人留给我?”
我说:
“不是你继承了你师父的衣钵,这药人就该传到你手里吗?”
扎罗阿点头,然后看着依染问:
“小师妹,你有没有告诉二位宫师,师父为什么要把衣钵传给我?”
依染有吞天藤保护,刚才扎罗阿又说她没用了,这会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师父说你聪明绝顶,做事能瞻前顾后,考虑周全,所以才让你掌管师门。”
扎罗阿刚才已经知道依染会说话,但是看见依染真的张嘴,脸上还是闪过一起失望:
“师父门下,弟子成千上万。不论从哪一方面看,我都不是最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小师妹要不要再猜一次,师父为何传衣钵给我?”
依染认真地看着扎罗阿思考着,半晌后才摇头说道:
“这个……我猜不出来。”
扎罗阿慢条斯理的样子,看的胡为民满肚子厌烦:
“扎罗阿,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膈应人。”
扎罗阿没有对胡为民无礼的态度多计较,而是很认真地看了眼胡为民,然后说:
“也好,小师妹是你们带回来的,等会还要烦劳你们再把她带走。所以这其中的个中缘由,我确实得告诉你们。”
扎罗阿说着,起身倒了三杯热茶:
“皇上赏的,听说是今天新摘的春茶,二位宫师要不要一起尝尝?”
胡为民再次黑着脸:
“你能不能利利索索的放……”
胡为民话没说完,扎罗阿抢先一步开口道:
“其实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