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皂班,惊讶了。
什么意思?难道潘神医上渡莱山的事他知道?
那小夫人和曲如屏,还有那个鬼孩子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
皂班看我满脸惊疑,又说:
“二位宫师还不知道吧,京城巨贾吕庆时的独女生了一种怪病,吕庆时把京城里所有的明医都请到他的府上去了。”
我和胡为民同时开口问到:
“什么怪病?”
“那女子几岁?”
问最后一句话的是胡为民,飘忽在旁边的绣月瞪了他一眼:
“胡大哥问她年龄做什么?”
胡为民不好回头看绣月,索性直盯着皂班看,我也压着嘴角看皂班。
“听说是眼不睁,嘴不合,浑身还散发着一阵阵的臭气。怎么,二位宫师要过去看看?”
我看了眼秃顶和尚:
“要去看看,如果潘神医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就把他送过去。”
皂班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二位宫师这边走,我带你们去吕府一趟。”
我和胡为民随着皂班一路急赶,终于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去到了吕怀时的府上。
皂班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敲开了吕府大门后,里边的小厮一看是他,就很恭敬的请我们进去。
听皂班说,这吕庆时做的是丝绸方面的买卖。宫里一应的娘娘嫔妃们穿的衣裳,都是吕庆时进贡上去的。
胡为民看着吕府的深宅大院咂了一下舌头:
“做买卖这么挣钱吗?看这吕府的气派,竟然和平王府不相上下。”
那皂班听胡为民说起平王府,也不觉得忌讳,只是压低声音说:
“平王府凋零多年,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如果不是当年的那桩事,就是十个吕府也不可能比得上平王府。”
前边领路的小厮离我们并不远,我拿眼神示意皂班,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到了吕府的正厅前,小厮进去通报吕庆平,我和胡为民还有皂班站着等候。
不多时,正厅前的门帘一挑,一个满面愁容,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先是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皂班抱拳到:
“不知官爷前来,吕某有失远迎了。”
皂班也抱拳回礼:
“吕老爷客气,我们是来找潘神医的。”
吕庆时眉头微微一皱:
“潘神医正在给小女看病,不知官爷找他何事?”
皂班说:
“我们找他,也是要看一个病人。”
吕庆时的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小女病重,请了多位明医都束手无策。如今好不容易在潘神医手里稍有缓解,只怕这时候不方便让潘神医离开。”
皂班回头看我和胡为民:
“要不,我们直接把人抬过来?”
我看着吕庆时:
“吕老爷,我们手里的这位病人,也是命悬一线。如果吕老爷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抬他进府,让潘神医看他一眼?”
吕庆时看我和他说话,又回头看着皂班说:
“这位是……”
皂班说:
“这二位,和受伤的那位,都是宫里出来的驱鬼师。他们今日去袁条路驱杀恶鬼,那位驱鬼师被恶鬼所伤,这才找潘神医看病的。”
吕庆时一听我们是宫里的人,又是驱鬼师,突然就急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原来二位是宫里来的驱鬼师,那就请二位先帮我去看看小女的病情吧。”
我有点懵了:
“吕老爷,我们是驱鬼师,不是大夫,我们不会给人看病。”
吕庆时拉着我的手不放:
“宫师有所不知,小女这病有很多人看过,他们都说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胡为民一听乐了:
“不干净的东西?该不会是被恶鬼缠身了吧?”
吕庆时一把甩开我的手,转而握住了胡为民的手:
“对对对,他们是说有恶鬼作祟。既然二位是驱鬼师,那就请先去看小女一眼吧。”
胡为民说:
“帮你看看也行,不过我们这边的病人怎么办?”
吕庆时一拍胡为民的手:
“放心,我这就让人抬他进府。你们帮我去看小女,让潘神医在我府上给那位病人医治。”
吕庆时说着,就安排人去抬秃顶和尚,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领着我们往他女儿的闺房走去。
吕庆平女儿的闺房,就在正厅的东侧,转过一条铺了水磨玉石的长廊就到了。
远远的,我和胡为民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气。等走到闺房门口,那一阵阵的恶臭之气,就像是屋子里有死人在腐烂一样,窒的人呼吸都有点困难。
闺房的门窗紧闭,胡为民捂着鼻子问吕庆时:
“这么大的味道,怎么不开了门窗让透透气?”
吕庆时一脸苦恼:
“自从小女得了这场怪病,她就开始畏光畏风。别说开门开窗了,就是伺候她的丫鬟们从她身边走过,都不敢带起一丝风来。”
吕庆时说着,伸手指着关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