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鼻子流血的胡为民说:
“山桥,这玩意儿下手太狠了,你别管我,快使三清符杀了她。”
另一个胡为民捂着脑袋上的大包说:
“山桥,别跟她废话,你现在就送她上西天去吧。”
我头疼欲裂。
如果说真假绣月还可以用地魂锁把她们分开,那胡为民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胡为民就是个普通人,他没有认主护主的地魂锁,我不能用生死辨他真假。
两个胡为民脾气都很大,一边一个扯着我的胳膊大喊大叫,让我赶紧杀了对方。
一个胡为民说:
“山桥,大哥可是和你同床共枕的好兄弟,你仔细看看,那个假的肯定和我不一样。”
另一个胡为民说:
“山桥,他不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他,知不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知不知道我们后来都一起做过哪些惊天动地,出生入死的大事?”
第一个说话的胡为民急眼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当初山桥放雾中百鬼要杀全部人,是我拦住了他。他第一次驱鬼做事没经验,自己差点死在鬼手里,还是我倾家荡产把他救活的。”
后一个说话的胡为民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我呸,山桥雾中驱鬼又受伤那次,明明是我救了他,我还把自己的银龙结血木送给了他。”
第一个胡为民说:
“那又怎样?山桥在皇宫大杀尸烟鬼时肚子破开这么大的伤口,还是我用碎骨钉帮他缝的伤口。不信你让山桥把衣服撩起来看看,那碎骨钉入肉既成白点,山桥的肚子上肯定有一大串白点。”
后一个说话的胡为民说:
“你这算什么?想当初我和山桥勇闯阴曹地府,我为了等他回来,自己都死过一次了。”
两个胡为民争执不休,而且说的都是和我一起经历过的事,我一时也分辨不出谁是真的胡为民,谁是假的胡为民。
两个胡为民吵了半天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其中一个胡为民不耐烦了:
“山桥,我实在看不惯这鬼东西嚣张的样子。你要是不赶紧想办法辨出我俩的真假,我只能和她往死里打了。”
另一个胡为民的脾气也很暴躁:
“我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过来,看我不捶死你。”
两个胡为民的状态,比刚才真假绣月的模样还要激烈,双方都仗着自己健壮如牛的体格子,谁都不服谁。
绣月看我木呆呆一动不动,问我是不是没有办法分辨两个胡为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有地魂锁,大哥什么都没有。万一我出手杀不了怖婴,再把大哥误杀了,那还了得?”
我以为两个胡为民听我要对他俩用杀招,肯定不会愿意,没想到他俩一个比一个积极。
我左手边的胡为民说:
“山桥,你放心大胆的杀。大不了大哥再死一次,你再扎个纸人把我救活。”
我右手边的胡为民说:
“山桥,这次大哥要是死了,你别扎蓝色的纸人了,你直接扎个白色的纸人,说不定大哥这一身蓝皮就能蜕掉了。”
两个胡为民巴不得把所有和我经历过的事都说出来,就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真的胡为民。
我知道听他们说再多也是没用,我不知道怖婴是怎么知道胡为民的那些事的。但是现在,如果我不想办法分辨出他俩,那就像胡为民刚才说两个绣月一样,我就得带着两个胡为民在身边了。
“不行不行,我要杀怖婴给我爹娘报仇,我不能带两个胡为民在身边。”
我嘴里说的清清楚楚,但是心里却一团乱麻,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出他俩
两个胡为民吵架,那可比两个绣月激烈多了。两个人都粗喉咙大嗓门,又吵又骂半天后,两个胡为民都累了,都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
这时,其中一个胡为民一拍大腿道:
“来,你倒是说说,山桥睡觉时有没有磨牙放屁打呼噜?”
另一个胡为民也是一拍大腿:
“山桥睡觉是最安静的,磨牙放屁打呼噜的那是你。”
两个胡为民说着又开始推搡,我看着两个胡为民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一屁股坐到地上说:
“磨牙放屁打呼噜的事先放到一边,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分辨出你们那个是真的胡为民,哪个是假的胡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