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胡为民都喘着粗气,让我赶紧说办法。
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胡为民的大腿说:
“我大哥的大腿皮可以画符捉鬼,只要你们敢剥一块自己的腿皮下来画符,然后互贴到对方身上,假的胡为民肯定会现出原形。”
我左手边的胡为民一听,二话不说就掏出刀子,对着大腿就要划下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左手边的胡为民抬头看我:
“怎么了山桥?这个办法不行?”
我说:
“大哥,你先别急,”
我把左手边胡为民手里的刀子拿过来,递给右手边的胡为民:
“大哥,你先来。”
右手边的胡为民看着我递过去的刀子,笑了笑,然后身子不动,两只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就像屁股底下抹了油一样,迅速的后退出去。
左手边的胡为民一看右手边的胡为民不但不接刀子,还想跑,立马就一跃而起:
“假的,我就说她是假的。她是怖婴,看我今天不杀了她。”
左手边的胡为民说着就要去追后退出去的胡为民,被我一把拦住了:
“怖婴幻化人形时,需要和那人离的极近。大哥上次就是这样被害的,这次就别过去了。”
那个退出去好大一截的胡为民娘们唧唧地笑着,看着我说:
“真厉害,竟然看出了我幻化人形时必须与人近身。看来我想靠近你,化作你的模样,是没戏了。”
怖婴故意做出一脸惋惜的样子,而我这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你说你堂堂一个万鬼之王,你不拿出点实打实的本事来,老是在这变来变去的有意思吗?
幻化成胡为民的怖婴还在嘚瑟,我实在忍不了,张口就骂:
“你个怂货,亏你还自称什么万鬼之王。有本事你就和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别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这里变来变去。”
怖婴仍然笑着:
“你能分辨出我和他们两个的真假,不过是你运气好而已。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变做你的模样。只要你能让他们两个分辨出你我的真假,从今往后,你让我李织锦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冷笑一声:
“本事没有,脑子还挺多的,竟然想给我下套?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给我一个承诺我就会信你?”
这时,我身后的绣月飘忽过来说道:
“南大哥,李织锦这个万鬼之王的称呼虽然讨嫌,但是她一诺千金的性格,可是枉死城里鬼尽皆知的。只要她答应的事,她就绝对会做到。”
我不为所动:
“我要她的承诺有什么用?我千辛万苦找她,是为了杀她给我爹娘报仇的。”
对面的“胡为民”不笑了,一张蓝靛纸颜色的脸慢慢阴沉下去。紧接着,“胡为民”原地一抖肩膀,又幻化成李织锦的模样。
但是这次,李织锦用回了正常女子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个嘶哑干裂的,一听就是恶鬼的声。
“这位公子,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杀你爹的是怖婴,不是我李织锦。你想给你爹报仇,可以,但是你得等怖婴的原身出来再去杀它,不能对我李织锦下手。”
我都要气笑了:
“李织锦,怖婴。怖婴,李织锦。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东西,却在这里给我分什么彼此,你当我是傻子吗?”
李织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织布机,问我: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好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织布?”
我说:
“你被一把大火烧死在织布机上,怨念和执念都在织布机上,这有什么好奇的?”
李织锦缓步走到织布机前,抚去那个粉红织锦绣水红色胭脂花坐垫上的一根线头,这才说道:
“我心中执念太重,以至于我不惜一切都要炼成万鬼之王。可是食过万鬼的我真要炼成怖婴了,才发现那东西和我的本心冲突太大。我的本心是回去找我那绝情家人和负心汉算账,可是怖婴却不甘于此。它几次三番唆使我去滥杀无辜,想要变得更强更厉害,都是我用本心把它压制下去的。””
李织锦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问我: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继续冷笑:
“不明白,你是想让我把你和怖婴当做两个人看待,可是这和你刚才说的织布有什么关系?”
李织锦说:
“因为我只有在织布的时候,才能清楚的知道我是李织锦,才能摆脱怖婴对我的控制。”
李织锦说到这里,竟然表现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是无辜的一样。
但是我怎么可能相信她?
“李织锦,不管你和怖婴是什么关系,总之你们现在用的是同一个身体,那我就必须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李织锦看我不准备饶过她,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公子既然坚决要杀我,那我还是刚才那个要求。让我幻化成你的模样,让他俩分辨出真假你我以后,我任凭你怎么处置。”
我仰头大笑:
“哈哈哈……李织锦,你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鬼。我明明都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