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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哥连枉死城的城门都打不开,又怎么能扔绣月进去?”
绣月再次提到枉死城,我这才想起她刚才说,枉死城有自己的城主。找不到城主,谁也别想进枉死城。
“绣月,你怎么知道枉死城里有城主?”
绣月本来还在挣扎着身子想离我远点,听我这么问,突然就不动了。
我看绣月的表情略带羞涩,脑子里突然就轰响了一声:
“绣月,该不会……你就是枉死城的城主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其实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可是我回想绣月刚才的表情,她明显就是一副,我就是城主,但是我不好意思说的表情啊。
我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是枉死城的城主?”
绣月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点了点头。
绣月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轻轻地点着。可是在我看来,她的脑袋像纯铁铸造的莽牛一样,正发了疯地在我的胸口上撞击。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尾的每个毛孔都在发疯似地颤抖,连带着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头脑一阵眩晕,人就站不住了。
绣月看我要摔倒,上来就想扶我,被我一把推开了。
“绣月……不对,你不是绣月,你……你到底是谁?”
我像突然重病了一样颓然无力,绣月深深地看着我:
“南大哥,你这么在乎绣月吗?”
我努力地吸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绣月的死,说到底还是和我有关系。如果当初不是我在蒋怜儿面前说那番宫中有鬼的话,绣月或许还能活着。”
绣月默然无语,良久,才开口说到:
“南大哥,其实绣月的死和你没……”
“你闭嘴,”
我怒不可遏:
“你不要口口声声说绣月了,我知道你不是绣月。”
绣月抿了一下嘴:
“南大哥说绣月不是绣月,那绣月是谁?”
我冷哼一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万鬼之王的怖婴吧?”
绣月惊讶地看着我:
“南大哥,怖婴鬼骨不全,不能幻化人形,这可是你一直挂在嘴上的话,怎么现在又怀疑我是怖婴?”
我语结了。
“那你是谁?为什么接近我?难道你是为了怖婴的那块鬼骨来的?”
绣月皱着眉头看着我:
“南大哥,你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绣月若是为了那块鬼骨而来,为什么不把它拿走?”
我冷哼一声:
“那是你没找到机会。”
绣月终于忍不住,脆生生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机会?南大哥,你多少次说睡就睡?绣月多少次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睡?如果我真的要拿走鬼骨,这不都是机会吗?”
我语塞了。
我这会脑子太乱,绣月的突然出现,和她枉死城城主的身份,彻底把我搞糊涂了,我感觉我现在说话都没了脑子。
绣月看我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说:
“南大哥,我就是绣月,只不过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说我的过去。胡大哥还在奈何桥上,他身上的阴斑已经到胳膊上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枉死城,找到尸狗后离开这里吧。”
我心里难受极了,一方面担心胡为民的身体,一方面又头疼绣月的身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好。
绣月看着我纠结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南大哥,枉死城里什么东西都有。我虽然是城主,但是要从里面找到尸狗也是难上加难。还希望南大哥能和我同心协力,早去早回。”
我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乱的快要炸了,但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炸。
尸狗必须找到,胡为民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我得定下心神,把眼前的事做好。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然后对绣月说:
“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