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已经交流了好一阵了。
玄清道长见我们回来,都顾不上和我们说话,只是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和胡为民看玄清道长和曲如屏都脸色凝重,也不敢打扰,只能心急又无奈地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会,胡为民突然对曲如屏说:
“娘娘,你们两个说话,其实不用伯公写字的。”
曲如屏白了他一眼:
“不写字,我怎么知道伯公想说什么?再说我这几日一直和小夫人这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胡为民想靠近过去,曲如屏凤眼一瞪,胡为民就站在了原地,只是伸出一只手,指着玄清道长说:
“伯公,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除了我和山桥,还有人在你旁边说话?”
玄清道长一愣:
“刚才?好像没有吧?”
胡为民也是一愣:
“不可能啊,我和山桥都能听见,伯公怎么可能听不见?”
玄清道长想了想:
“你是说和我写字的这只皎鬼吧?”
胡为民嗯嗯着:
“对,她就是皎鬼。我的意思是,你们这样来回写字太麻烦,为什么不能像我和山桥这样,直接和她说话呢?”
玄清道长更愣了:
“这个……这只皎鬼一上来就拿毛笔写字给我看,还说让我也写字给她,所以我才……”
我忍不住要笑了。
玄清道长和曲如屏真是太逗了,明明一人一皎鬼都可以说话,却在这费劲吧啦地写什么字。
曲如屏好像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我和小夫人也是这样的……”
我忍不住问:
“小夫人看不见你,肯定是你先写字给她,告诉你在她身边,然后你们就一直写字了?”
曲如屏点头:
“我以为她看不见我,就听不到我说话,所以才写字给她……”
曲如屏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
“伯公也看不见我,他也听不见我说话,我们不写字怎么交流?”
这下轮到胡为民不会了: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们能看见曲娘娘,能听见她说话,伯公和小夫人就不能呢?”
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说绣月是生魂,她有选择谁看见她,谁看不见她的能力,这我还能理解。
可我和胡为民,玄清道长,小夫人,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曲如屏在我们面前,也只有一个皎鬼的身份,为什么我和胡为民能看见她,玄清道长和小夫人就看不见呢?
玄清道长也很纳闷,三个人一只皎鬼,能看见的看不见的,都愣怔着不说话了。
太奇怪,也太诡异,这简直比小夫人再次怀那孩子还让人无解。
胡为民说会不会皎鬼只能被第一次看见她的人看见,后面的人就看不见了?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胡为民也说不清。
玄清道长说难道是皎鬼知道他有事求她,所以才显不出鬼身来?
可是我和胡为民现在也是有求于曲如屏,为什么我们还能看见她?
玄清道长也说不清。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多重要,可是不把它说清楚,它就像一只癞蛤蟆爬在脚面上,不咬人,但是膈应人。
胡为民有点后悔自己多嘴:
“早知道找不到原因,我就不说了,省的给大家闹心。”
没人说胡为民不对,这事又不怪他,这是大家的好奇心在作祟。
这时,留在神医府偷看曲如屏和小夫人聊天的绣月回来了。
绣月本来兴冲冲的想给我说什么来着,结果看我们三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我们怎么了?
胡为民挠了挠头:
“也没啥,就是……”
胡为民吧啦吧啦给绣月说完,本以为她也会像我们一样愣起来,结果绣月却“噗嗤”一笑:
“伯公和二位哥哥真不知道?要不要绣月告诉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