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又是一愣。
这怎么可能?绣月生前不过是个小宫女,论见识她是能比我厉害?还是能比从小跑江湖的胡为民厉害?还是能比年龄比她大几轮的玄清道长厉害?
我们三个都不知道是的事,她绣月怎么可能知道?
绣月见我们都不信她,小嘴一撇,说道:
“因为二位哥哥都是驱鬼师,自然能看见鬼。如果伯公和小夫人也能看见鬼,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鬼?”
绣月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我觉得不是:
“驱鬼师也是人,我们又没有开天眼,为什么我们能看见,别人看不见?”
绣月说:
“南大哥,你双瞳皆白,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给你开的天眼呢?”
我抬手指着胡为民:
“他呢?他眼睛不白吧?为什么他也能看见鬼?”
绣月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这个胡大哥自己说过啊,他有牛眼泪抹眼睛,所以他也能见鬼啊。”
我去,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胡为民也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为啥能见鬼吗?还在这里问来问去?
我有点埋怨地看着胡为民,哪知胡为民却一脸冤枉:
“那也不对,伯公又会捉鬼又会画符,他要是看不见鬼,他怎么捉鬼?”
玄清道长见胡为民说自己,连忙解释到:
“我捉鬼不用眼睛看,只需点一只吊阴香就知道那地方有没有鬼。”
直到这时,我才突发发现一个问题,我好像从来不知道别的驱鬼师是怎么捉鬼的。
我没见过我爹捉鬼,而我认识胡为民的时候,他是个和我一样的能看见鬼的人。
皇宫里虽然有全天下最厉害的驱鬼师,但是我也没见过他们动手。
今天要不是玄清道长说他用吊阴香找鬼,我还以为所有驱鬼师都和我还有胡为民一样,都是眼睛看着鬼,然后再杀过去。
可是,胡为民用牛眼泪这招,听上去很简单啊,为什么别的驱鬼师不知道?
毕竟能看见鬼,然后再去杀鬼,似乎更方便些。
我看着胡为民:
“大哥,把你的牛眼泪抹一点给伯公。”
胡为民愣了一下:
“给伯公?为什么?”
我看着胡为民,眼睛里写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当然是为了让伯公看见曲如屏啊,这样他们面对面说话,就不用写字了啊。”
胡为民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竟然绕到自己身上,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伸手在兜里掏牛眼泪。
错了,是我以为他在掏牛眼泪,但是胡为民空手进去,空手又出来。
“忘了,牛眼泪被我用完了,等回头我有了再给伯公用吧。”
我狠狠地白了一眼胡为民:
“你这不是耽误事吗?”
胡为民嘿嘿着不说话。
不过,就算玄清道长和曲如屏不能直接说话,但是他们有纸笔,倒也不碍事。
曲如屏不知道写了什么,玄清道长看后眉头紧锁,紧接着提笔又写了回去。
曲如屏看了玄清道长写的,也是一脸不悦,摇摇头又开始写。
我和胡为民在旁边看着,要不是知道玄清道长身边还有个曲如屏,那么在外人眼里,玄清道长正在和一只会自己写字的毛笔你来我往。
胡为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就偷偷让绣月去看他们写的啥。绣月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一个飘忽就到了曲如屏的背后。
过了一会,绣月又飘忽回来了:
“没啥,曲娘娘让伯公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过她的孩子,她就给你们眼泪。伯公问了她孩子的情况,也和你们一样,说那孩子坚决不能留。”
胡为民不方便说话,只能用眼神看着绣月问:
“完了?”
绣月点头:
“完啦。”
胡为民不满意,觉得一人一皎鬼来来回回写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就说了这么几句话?
胡为民还要绣月再去,可是绣月却不肯了,小脸一垮说道:
“胡大哥既然信不过绣月,就自己去看。”
胡为民戳我,意思让我劝绣月再去看看,我低声说:
“不用看,他们两个能聊的,无外乎就是那个孩子的生死和曲如屏的眼泪。我现在只想知道,伯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等了一会,玄清道长似乎和曲如屏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反而两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
终于,曲如屏抬手将毛笔扔到了悬崖下,满脸不忿地对我和胡为民说:
“辛辛苦苦说这半天,你们的伯公还是不改变取我孩子性命的主意。我看你们那什么宝贝人俑,也别想用我的眼泪泡好。”
玄清道长一看毛笔飞了,立马知道曲如屏生气,连忙回头对我说:
“大侄子,这皎鬼的孩子万万不可留下,否则将来后患无穷啊。”
我这边还没开口,曲如屏已经飞身准备离开。
事情没解决,如果曲如屏就这么走了,只能害的我和胡为民再跑一趟神医府。
从渡莱山到神医府,就算我和胡为民骑马来回,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