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龙纹涂血,否则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
我眼睛不好,就把人俑递给胡为民,让他再仔细找找。
这可为难了胡为民,他仰看,俯看,把人俑抵到鼻尖上看。最后,胡为民几乎拿眼珠子把人俑擦洗个遍,还是没发现龙纹在哪。
我也纳闷了,我爹不可能骗我,他说有龙纹,那肯定就是有。
我拿过人俑,一点点的,从头到尾的,用指头一点点摸过去。
可是,别说龙纹了,整个人俑光滑的像是抹了油一样,哪里有什么纹路?
这时,绣月突然伸手指着人俑的嘴说:
“南大哥,会不会龙纹在人俑的肚子里?”
我还没说话,胡为民先摆起了手:
“怎么可能?谁有那么好的手艺,能在一整块的玉石里面雕出龙纹?”
绣月撇了撇嘴:
“如果外面没有,里面也没有,那只能说是南大哥的爹在逗他玩。”
我相信我爹不可能做那么无聊的事,他都说了让我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才能用人俑,怎么可能是逗我玩?
不过人俑的外面确实没有龙纹,所以,或许可以试试绣月说的,去人俑的里面找。
胡为民问我怎么找,我干脆利落地说:
“喂血。”
我咬破中指,把一滴血从人俑的嘴里滴进去。
说也奇怪,那滴血到了人俑的嘴里,像是一滴水掉进了干土堆里,一下子就被人俑吸收进去。
紧接着,人俑的喉咙处就有了一丝红色的线。
我用力挤着中指,又滴进去几滴血,人俑继续吸收,喉咙处的红线也更明显了。
胡为民看的啧啧称奇:
“龙纹真的在人俑肚子里?这怎么可能啊?这人俑完好无损,雕刻它的人是怎么下刀的?”
胡为民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只是默默地挤血喂给人俑。
人俑的喉咙处整个都红了起来,几条红色的线条交错着往下蜿蜒,似乎真能看到一点点龙纹的样子。
胡为民嫌我给的血太少,拿刀子划破自己的手掌,让自己的血快速地流进人俑的嘴里。
还别说,大量的血进了人俑的身体,一条活灵活现的龙果然就出来了。
绣月说:
“南大哥,这龙纹要的可不是涂血,这是要喝血才行啊。”
我挠着头皮:
“要么是我爹说错了,要么是我记错了。反正我只知道龙纹必须有血才能出来,人俑必须等龙纹浸满血才能用。”
人俑有一尺多高,里面龙纹的线条也异常繁密。胡为民这边都脸色发白了,龙纹脑袋上还有一只龙角没有出现。
我拿过胡为民的刀子,也划开自己的手掌,两个人一起喂人俑喝血。
要说团结真就是力量大,在我和胡为民的共同努力下,整个龙纹总算是浸满了血。
人俑本来是青白色,这会有了人血进去,颜色就发了红。
青白的玉,鲜红的血,再加上里面那条像是要活过来的龙,看上去又诡异又美丽。
胡为民看我痴了一样盯着人俑看,握着带伤的拳头捶了我一下:
“看啥看?赶紧召雀阴出来啊。”
我回过神来,连忙把人俑贴到胸口,嘴里不停地说着雀阴两个字。
就在我念了大概有十几遍雀阴后,刚才还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一暗,一朵黑沉沉的乌云像是认出我和胡为民一样,低低的盘旋下来。
胡为民大吃一惊:
“好家伙,这么大动静,看来这雀阴不是个小玩意啊。”
我也是头一次见这阵势,也不知道雀阴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和胡为民一样,双眼死盯着那片乌云不敢说话。
乌云继续下落,很快就笼罩在院子上空。我和胡为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阴风在四周吹动。
这时,我手里的人俑突然动了一下。
胡为民以为我没抓稳,嘴里呼喝一声“别摔碎了”,就赶紧伸手来接。
可是,还没等胡为民碰到人俑,那人俑的嘴突然裂开,里面血红的龙像活了一样,昂着头就飞进了乌云里。
胡为民目瞪口呆:
“不是说雀阴出来吗?怎么这条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