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你去阴路上见了你的孩子。所以这件事应该算扯平了,你不能再给我们加个救中阴人的任务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我有点理智。不像胡为民,只给自己的眼睛过大年。
曲如屏根本不吃我这套,也根本不想和我讲道理。
“这不是任务,这是悬崖下那两万多人在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的乞求。他们已经死了,就让他们彻底死去,他们不想永远受那种看不到头的痛苦和折磨。”
我说:
“曲娘娘,你不要为难我们。你想想,如果今天我和我大哥不来行宫,不提悬崖的事,这些中阴人还不是要过这样的日子?”
曲如屏一摆脑袋:
“你别跟我说这个,可能你们命里注定和中阴人有缘吧?反正我今天把话放这,中阴人的事不处理,你们就别想下山。”
曲如屏耍赖,我和胡为民却拿她无可奈何。
山高林密,夜风寒凉。曲如屏半穿半 裸,在空中冻的瑟瑟发抖。
胡为民怜香惜玉,一迭声地喊曲如屏下来。
曲如屏犟的像头牛,说只要我们不答应救中阴人,她就挂死在自己的红纱绿裙墙上。
我冷笑一声:
“皎鬼不会死的,除非她自愿让自己的鬼身烟消云散,否则她几乎可以和月亮一起寿终正寝。”
曲如屏无话可说,但是拧劲长存,就是挂在空中不下来。
胡为民看不下去了,开始在我身上下功夫:
“山桥啊,怎么说我们也比一般人懂的多些。说不定我们研究研究,还真能送这些中阴人去解脱。”
我说:
“怎么研究?我就一本家传的驱鬼册书,你就一身偷学的杂七杂八的驱鬼手艺。我的册书你看过,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你觉得咱俩还能研究出什么花样?”
胡为民说:
“这不好说。你忘了上次我的青龙白虎符,还是你念了催符神咒才管用的?说不定这次我们还可以创造个啥玩意,把这两万多的中阴人给解脱了。”
我哭笑不得:
“啥玩意儿能救两万多中阴人?这事太难了,我怕我们把命搭上也做不好这事。”
胡为民也开始发愁,曲如屏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喷嚏,胡为民脊背一直,又说:
“要不我们先下去看看情况?完了再说能不能救。”
我说:
“看也是白看。中阴人的周围是雷电交加的黑血池。他们出不来,我们进不去。别说救他们,弄不好,我们也会被雷电劈死在黑血池里。”
胡为民不相信,转头问绣月真的假的?
绣月说:
“真的,上次我下去悬崖帮二位哥哥捡金刚轧鬼木,底下确实有黑血池,周围也确实都是雷电。”
胡为民又扭头回来看我。
只是他这次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撒了一个什么谎,然后被他看穿了一样:
“山桥,你说你也是第一次碰见中阴人,那你是怎么知道,困住中阴人的是黑血池和雷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