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是霄云姿想扶小夫人起来,但是在小夫人的手臂上,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爪印。
那爪印靠近小夫人的手腕,纤细但是有力,周围还有丝丝黑气萦绕。
潘神医说:
“这应该是我刚才救我夫人时,不小心抓的狠了,有点淤血,等我回去敷点药就好。”
潘神医说着就要扶小夫人离去,我有心去仔细看那爪印,结果怀平王在身后叫我:
“先去看看仪儿吧,她这几日总喊肚子疼,喝了你的灵身符也不管用。”
仪儿不舒服,我自然心急。想叮嘱潘神医仔细那个爪印,结果一回头才发现他和小夫人早已离开。
胡为民看我往大门口张望,一把拽了我说:
“仪儿身体不舒服,肯定和她娘在后院,你看大门干什么?”
胡为民不由分说就拉了我去到后院,仪儿见我们回来,欢欢喜喜地跑过来,问我和胡为民要吃糖。
仪儿的娘哄着仪儿,说看好了肚子才能吃糖。
仪儿乖乖露出肚皮给我检查,我用手一摸才发现,是新装的肠子有点胀气。
胡为民问我严重吗,我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每日给她用热水敷肚,再轻柔摩 挲便能好。”
我本来想处理了仪儿的事,就去潘神医家看看那个黑爪印。可是没想到平王府中的其他贵人们知道我回来了,纷纷让我给他们检查伤口。
其实都没有多大问题,有些贵人是伤口愈合不好。有些贵人是体质问题,伤口恢复的比较慢。
我给贵人们都画了灵身符,让他们烧了以后泡水喝。又一个个检查伤口,该缝合的再缝合,该抹药的就抹药。
平王府里一百三十七口人,我和胡为民把所有人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等我们折腾完了,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天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冷笑。
那声冷笑和我在阴路上听到的一模一样,有不屑,有怨恨。
但是这次,好像奸计得逞后那种得意的感觉更重一些。
我从梦里惊醒,盯着黑乎乎的窗外看着。
胡为民睡眼惺忪地问我怎么了,我说:
“有鬼。”
胡为民哼哧一声笑了:
“是仪儿在调皮吧?她不睡觉,晚上总爱去别人房里装小鬼玩。”
我说:
“不是仪儿,是……”
胡为民问我是什么,我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甚至不敢确定,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听见了那声冷笑。
胡为民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瞪着白惨惨的眼睛睡不着,一会想那声冷笑,一会想小夫人身上的黑爪印。
突然,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会不会……那声冷笑和那个黑爪印,有什么关系?”
这个想法一出,我登时就没了一点瞌睡,伸手就撩开了胡为民的被子:
“大哥,陪我去潘神医家。”
胡为民揉着眼睛,没睡醒的脸皱皱巴巴的:
“干啥?你身体不舒服?”
我说:
“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胡为民在身上这里抓抓,那里挠挠,问我心里咋就不舒服了?
我说:
“你还记得小夫人手臂上的那个黑爪印吗?”
胡为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
“记得啊,怎么了?”
我说:
“我觉得那个不是潘神医抓出来的,它应该是小夫人掉进无境冥界的时候,被别的东西抓的。”
胡为民不以为意:
“不是人抓的,那就是鬼抓的。不过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见潘神医来找我们,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我说:
“错了,肯定有大事,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胡为民还想接着睡觉,我拉着不让,胡为民只好无奈地问我:
“什么大事?”
我说:
“我们从阴路回来时,我听见身后有冷笑声。就在刚才睡觉时,窗外又有冷笑声。”
这下,胡为民彻底清醒了:
“山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
“知道啊,就是,我听见了冷笑声,然后想起了小夫人身上的黑爪印。”
胡为民一副想笑又竭力忍着的表情:
“冷笑,黑爪印,它们之间有啥关系?”
我吸了一口气,这才回过味来,原来是我自己没有把话说明白。
“大哥,是这样的,我怀疑小夫人身上的黑爪印,是阴路上那个孩子抓出来的。”
胡为民眉头皱成一团,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他为什么抓小夫人?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想让人帮他,也应该去找他自己的亲娘曲如屏吧?”
我说:
“如果他不是想找人帮忙,而是想害人呢?”
胡为民更不明白了:
“他为什么害人?又为什么要害小夫人?”
我感觉自己越说,胡为民越糊涂了:
“不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