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额头暴青筋,你妹的,我跑了半天才告诉我人在前门!
我挥起拳头就想揍他,结果他一溜烟跑了!
还自称老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哼哧哼哧的往前门走去。
前门好找多了,因为只有一条路直通前后院。
我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伊平用衣前摆装了一兜的枣子,和一条狗坐在前院的门槛上,津津有味地啃着大枣。
伊平看到我,边用手紧紧搂着那一兜大枣,边朝我跑了过来。
我连忙说:“别跑,小心别摔了。”
伊平冲到我面前,朝我嘴里塞了一颗大枣,说:“二姐,你尝尝,可甜了。”
那条大黄狗也走了过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冲我一直摇尾巴。
我咬了一口大枣,嘎嘣脆的,还别说,挺甜的。
我笑着说:“很好吃,哪儿来的?”
伊平用手指着头顶说:“这院子里枣树结的枣子可多了,摘都摘不完。”
我从伊平兜里拿了一个枣子,边咬了一口边说:“咱们回去吧。”
“回哪儿?”伊平看我喜欢吃,又往我手里塞了几个。
“回太傅府,李大人说了,明天来接我一起去将军府平案。”我边说边往大门走去。
伊平高兴地说:“我也要去。”
“好,带你一个。”我笑着说。
我们走的时候,那条大黄狗也跟着走,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蹦出一个下人,把狗撵了回去。
我们走出大门口,发现大门口早就停着那辆我们来时坐的马车。
我看着那马夫有点眼熟,对伊平说:“你看这马夫是不是有份把我拖下马车的?”
马夫连忙别过脸,大声说:“小人今日才到李府当差,公子认错人了。”
我认人和认路一样眼瞎,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与他计较。
最后在马夫的帮助下,我伊平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太傅府驶去。
我们刚离开,就有一个下人跑到李晋屋里,向李晋汇报情况。
李晋正帮夫人吕音揉着双腿,听到伊平摘了他不少枣子,正想说话,吕音瞪了他一眼,说:“几个枣子值不了什么钱,她们两个喜欢吃,就摘多点送到太傅府去。”
下人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吕音轻斥道:“几个枣子也与小孩计较,丢不丢人?”
李晋扁扁嘴,说:“今年的枣子为夫还没怎么尝到呢,就叫这两个兔崽子摘了去。”
“待会叫人摘了,你一日三餐就吃枣子,不用吃饭了。”吕音不轻不重地说。
“啊,这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李晋连忙赔笑道。
吕音蹬了一下腿,李晋连忙换另一条腿揉了起来。
没想到在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李大人,在家竟然是个“气管炎”!
吕音说:“陛下如今想将吕嬷嬷转移到太傅府,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李晋连忙笑着说:“夫人英明,为夫也是这样认为的。吕嬷嬷病入膏肓,已是药石无医,死在我们府上始终晦气,如今把她送到太傅府,正是了却为夫一桩心事呀。”
吕音“哼”了一声,说:“你这么多年都没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陛下没责怪于你都已是仁慈,还在说风凉话。”
李晋正色道:“这哪算风凉话?陛下在宫里都没能逼问出什么,送到为夫府上来,为夫又不敢严刑逼供,还得好饭好菜供着,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直往外流。为夫这心啊,抽着疼啊。”
吕音白了李晋一眼,说:“说到银子你就像个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你看这府上做事的下人都没几个。屋里灰尘都积有一尺厚了,都没人来擦一擦。我们又不是没银子,却过得如此艰苦,你说何必呢?”
李晋说:“如今我们餐餐有饱饭吃,夜夜有暖被盖,比起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已幸福太多,所以夫人就不要抱怨了。如今我们二人没有子嗣,存下的银子可以拿去办多几所学堂,让更多没钱上学的孩童可以读书、识字,岂不是乐事一桩?”
吕音没好气地说:“得了,听你说这话都听了十几年了,每次提及这事你都往我心里添堵!我这十几年来无所出,想着为你纳妾,为李家开枝散叶,你偏不肯。在外人看来,全是我这个主母的不是,如今弄得我连门都不敢出,甚至连我娘家都在说我不通人性。”
李晋连忙说:“夫人息怒,外人怎么说与我们何干?这大门一关,过好我们俩的小日子便可。外父那边我自会去解释,不用夫人烦心。”
“解释什么?我娘肯听你解释就不会骂我了,如今我连娘家都不敢回。”吕音气得蹬了李晋一脚。
李晋被蹬了,还乐呵呵地说:“夫人蹬得好,夫人蹬得妙,夫人蹬得呱呱叫。”
“得了吧,这你贫嘴。”吕音掩嘴偷乐。
过了一会,吕音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有私心,与另一个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我始终觉得心里膈应。”
李晋一拍大腿,说:“为夫就说夫人英明!为夫有夫人一个就够了。再娶多几个女子回来不但要花我银子,还